“是,你们是没处几年。只不过就是人没了,你还为了他三四年不娶新人罢了。”
沈文荣:“又来了又来了,我不是说当初店里的生意正是走上坡路的时候,而且家里还有小孩。”
沈夫人撇撇嘴,“要不是我主动……”
“好了好了,这事便过了,我已经和人说好了,明日把契约毁了就是。”沈文荣敷衍道,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说这个。
余庆礼回到摊子上,噼里啪啦地说起来。
余满听了蹙起眉头,“这沈记夫妻怎么是这样做生意的,本就是怪错你了,后面知道自己夫人先毁约,也不说声抱歉。”
真要有难处了,店里不要这个菜了,直说便是。
反正契约定了半年,但也是一月交付一次,好好说一说就成了。
“……估摸着是有别的货源了。”贺晏说,毕竟就算撤菜也不能把三个菜都给撤了,他们又没什么矛盾。
见俩人情绪低落,贺晏安慰起来,“我们这抢生意的已经算迟了,卤干都卖了一个月了,要是像阳临县怕是没几日就被抢了。”
“再说了,我前日不是做了豆腐了吗?”贺晏提醒,“再过几日发酵得差不多了,我就可以做腐乳了。”
听了贺晏的话,俩人倒是对这腐乳好奇起来。
之前见他做的时候,他们就很想问了。
余满问:“贺大哥,这腐乳到底是何物啊?”
怎地就要和酿酒一样要沤起来呢,这样做真的不会发臭吗?
“过几日你们就知道了,一会儿我去买些东西回来。”
但贺晏非要卖关子,他们只好打起精神来,继续做买卖。
……
因着要做腐乳,贺晏见卖得差不多了,便一个人去了南街有名的酒肆。
酒肆里三三俩俩坐在里面酒客,面前是烧肉、肉干、炸花生之类的下酒菜,柜子前还见着有人打了一壶酒就要出去。
贺晏进去后,便问:“掌柜的,你们这最烈的酒是……”
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小子,看着年纪都还未及冠呢,就要喝最烈的酒。
络腮胡子嗤笑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毛还未长齐吧哈哈哈哈——”
酒肆的空间本就不大,他这么一说,全部人都听到了,好些更是直接笑出来。
“哈哈哈老李,你这说的怪有意思的,你怎就知人家毛都没长齐!”
贺晏懒得理这些烂人,“掌柜……”
掌柜咳嗽了两声,也没有赶客的意思,他说,“我们这烧刀子就是最烈的,而且是全县最烈的酒,半两一壶。”
这个价格必须得提前说,不然多的是胡搅蛮缠的恶客。
“可以试一试吗?”贺晏问。
毕竟要是不够烈,他怕是得多买些不说,还要再去定做蒸馏器,够烈那就少买些,但总归得试了才知道。
掌柜摆手,这肯定是不可以的。
要人人卖酒了都试一口,怕是生意没法做了,以后都是酒鬼打着卖酒的旗号过来蹭酒喝。
络腮胡子却在此时大笑起来,“喝不起就别喝,烧刀子你也想试,做什么美梦呢。”
贺晏真服了。
他不说话当他软柿子是吧!
掌柜本想让年轻汉子避让一下,毕竟这几个酒鬼最多就是说几句浑话而已,听听就算了,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
结果就听到这汉子开口——
“你个废物,成日盯着人下三路去,莫不是你自己的鸟只有一寸长吧!”
贺晏一出口就是绝杀。
他可不想避让这种人,今日要是换个哥儿姐儿过来打酒,怕是被臊得家门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