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了,牛蛋哥,相公是什么……”
贺旭:“……”
这段时间备受煎熬的贺旭也绷不住笑了,笑过后满满的疲惫涌上心头,逼得眼眶都红了。
“哎哟,他要哭咯!”
“哪里哪里?”
余冬凑过去一看,“哇!真的耶,水哥儿你眼神好好哇!”
牛蛋柱子:让我也康康!
贺旭:“……啊!”
因着怕贺旭真的哭出来,余冬赶紧跑进屋内,呼叫余满,“哥哥,外面有个要哭的大哥哥找晏晏哥!”
“谁啊?你不认识吗?”余满放下撇浮沫的汤勺,抽掉两根柴火。
他满脸疑惑,要哭的大哥哥?谁啊?!
余冬摇摇头,“没见过哦。”
“那个大哥哥说、说,他是……”余冬又想起刚刚说的话,灵光一闪道,“……是相公的朋友!”
余满:“……”
喂,相公不是你这小不点叫的吧!
余庆礼在点豆腐的手瞬间停住,而后开始剧烈颤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这豆花是点不了一点了!
把话带到后,余冬又屁颠屁颠跑到小伙伴身边,几人追着大黑赛跑,笑得嘎嘎乐。
快步走出堂屋后,余满疑惑地看着贺旭,回想起在河东村的记忆,好像没有翻出有过面前汉子的图景来。
贺旭却说,“那日在老田家,我们见过,这回过来,我是有些急事想找贺晏,不知道他在不在?”
余满端详了一下他的五官,好像确实和记忆力的人对上了一位,只不过那位精气神明显好很多,好像还是村长的第几个儿子来着……
眼下看着蓬头垢面的,一下子他还真的没认出来。
“贺晏去山里了,估摸着快回来了,你要不要等一等?”
“成。”
至于俩人嘴里的贺晏,此时正从山里走出来。
阳光从斑驳的树洞穿过,山风吹拂,带来阵阵凉意。
之前余满设的陷阱里头什么都没有,贺晏认真查看了下,发现绳套断成两节,断口处是牙齿啃咬的痕迹。
在山里转悠了一圈,又设了两个绳套陷阱,贺晏才抓着几个青色的果子准备打道回府。
他手里的果子其实就是柠檬,时下也叫黎檬子,因着味道极其酸,妇人夫郎怀孕时大多喜欢摘些回家吃。
这几个果子应该能用来做点好吃的。
见他从山里出来,有人提醒他说,“余家汉子,有人来村子找你了,你还不快回去看看。”
“……嗯,谢谢叔么。”
贺晏点点头,三步并做两步,朝着家里去。
门是半掩的,贺晏一推开门就见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背对着他,手舞足蹈地和余满说些什么,贺晏说,“小满,谁来了?”
余满扬声回道,“你回来了,是以前你们村子的,正好有事找你,你自个儿来说吧。”
与此同时,那人扭头,“贺晏……”
贺晏扭头,“……贺旭?怎么是你?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才多久没见,贺旭怎么憔悴了那么多,黑眼圈和眼球里的红血丝多得惊人。
贺旭嘴巴动了动。
余满让余冬带着他们出去门口玩,留出位置让贺旭他们说话,自己又进去看着仁哥他们点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