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完,又捏了第二下。
余满被捏得心脏颤了一下,视线发飘,压根不敢跟人对视,但也不移开,就这么乖乖任其揉捏。
本来还在围观热闹的余庆礼听得可高兴了,扭过身体来,想和贺晏余满他们分享一下,乐呵乐呵。
一扭头,“……”
好啊!
我在看热闹,你们小两口竟然你侬我侬,如胶似漆起来。
“咳……”余满呛了下,头一仰,脸颊轻轻挣脱出来,他佯装起无事发生,低头开始称豆干,一斤一斤地先分好,一会儿估摸着要的人有些多。
贺晏拇指捻过食指的指腹,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些许触感,很快又消失了。
他斜了余庆礼一眼,余庆礼后背凉飕飕的。
“余老板,我要一斤卤干,半斤熏干!”听完热闹的客人抓紧跑过来下单,贺晏收回脚步,专心招呼起客人。
余庆礼松气,拍拍胸脯。
还真别说,哪怕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但耍起横来,确实够吓人的!
“还有我!我要两斤!”花婶子说,完了还有其他人接上。
“哎呀,别挤我,我要半斤尝尝……”
摊子前摩肩接踵,你挤我我挤你,一下子乱成一团,贺晏连忙越摊子安抚起来,“都有都有,今日做了不少!大家排队啊!越挤越买不到!”
余满连忙称,余庆礼则开始打包。
经由贺晏气沉丹田,连嚎了几嗓子,人群才开始井然有序地排着队。
除了灾年前的米粮铺会出现排长龙的景象,其他情况基本难得一遇,路过的行人见了凑过去便问起这是卖什么的……
问完颠颠地跑到队尾排队区,一传十十传百,就开始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余庆礼一抬头,吓了一跳,“我去,什么时候排了上百号人在这的!”
刚才不才十来个人嘛!
钱小山沿着人群往前后,越走越着急,心里好像被火烧一般,这么多人买豆干还能轮得上他们惠如楼嘛!
“哎前面那蓝衣小子,买豆干排队——”
钱小山顿住,用手指比了下自己,“是说我吗?”
“可不就是你!还有谁!”
钱小山灵机一动说:“我是之前来这下过订的!”
说完他又迈步走人,其实心虚得很,下过订的豆干已经送过去了,眼下要是买不到……
贺晏见他背着背篓过来,拽着他走到一边,钱小山率先开口,“小贺,这回你可一定要救救哥啊,我要三十斤豆干!酒楼好多客人等着,买不到我回去得挨批了。”
贺晏笑了下,“哦……”你小子挨批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小贺!”
“三十斤豆干没有。”
钱小山急得团团转,“怎么会没有,这么多人排队,而且而且看着还那么多。你、你……”
“小山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三十斤豆干是真没有,”
纯豆干他做了五十斤,三十斤给他们送过去了。剩下的二十斤卖出去了五六斤,卤豆干倒是做了不少,沥干水还有七八十斤在,熏干四十斤,豆皮二十斤、
他要是要点别的还成,豆干是真的没有,“豆干只有十来斤了,只能饶你十斤。”
“那怎么办,还有其他的吗?”
“哦,对了,我这还有卤干、熏干,要不要来点?”贺晏随口提起来。
“来!一样十斤!”钱小山催促,“快一些,酒楼赶着要。”
打包后三十斤东西,钱小山又风风火火跑了,贺晏他们应付客人,你一斤我半斤的,忙得不可开交,好在还有一把遮阳伞撑着。
还没到晌午,摊子上除了还有三四斤豆皮外,其余的都卖得一干二净起来,摊子前还有十余位客人排了许久,贺晏便停下来,用手帕擦着汗水,“豆干已经卖完了!明日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