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帮着帮着忙,说不准还能偷师呢,这回大家真的好像生吞了一百个酸果子,从里到外酸出味了!
这满哥儿好像是有些运道的,哪怕爹么没了,还有村长大伯,艄公三叔,自己捏着豆腐坊,招了赘婿进门生意还做大了,他这日子过得如此舒坦!
怎么他们家与余家就没能沾让半点亲缘啊。
“满哥儿,今后忙不过来可一定要预上我们家啊,我们可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
“就是啊,我家汉子干力气活最是熟手,你找我们家准没错!”
余满迅速被各种讨好的声音淹没,只能承诺道,若是有需要肯定会从村子里找人!
得了话,大家才结束,而被抛之脑后的张柱子他们:“……”
有没有人管管他们啊!
不多时,草医被人拉过来后,望闻问切完,直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几天就能消肿,花个十文涂些跌打药酒就成。
张柱子两母子抓着手里的十文钱,恍恍惚惚起来。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有胆子跑到余满面前闹的了,是谁提议的来着……?
因着丢了十文钱出去,哪怕情有可原,贺晏还是老大不爽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心态纯粹抠门在作祟,真的不想把银子花在别人身上,哪怕一文钱。
他心里暗暗叹气,十文钱可以买六两猪肉,一大碗馄饨,五个烧饼了!
这心态到底不太磊落,贺晏只能自己一个人心疼心疼那无缘的十文钱。
“贺大哥,”余满高兴地顾不上彼此之间的距离,攀住他结实的手臂。
四目相对,眉梢微微挑起,难以抑制的喜悦在心里“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他无以言表内心的激动,只重复喊了几声贺大哥。
“怎么了?”贺晏将他耳边散落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
余满莞尔,抿着嘴角笑,“没什么……就是高兴!”
他好高兴啊!
他还以为又像之前那般,哪怕他是被说闲话的那个,还是会有人觉得他动手就是不对。
而大伯的难处他是知道的,因此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择退让,而大伯他心底再怎么不乐意,为了村子的安稳,还是会明面上各打五十大板。
余满也没有觉得很委屈,他也习惯了。
但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原来他动手打人真的有人会站在他身后说他没错,余满头一回真切感受到汩汩温热的泉水淌入肺腑,就连心脏都暖烘烘的。
贺晏:“……”好吧。
贺晏摸了摸鼻子,他还能怎么样。
只能在这种炙热赤城的目光下,在一声一声“贺大哥”下节节败退。
……
人群散去,贺晏他们很快将正事提起来,明日的生意可拖不得。
余满看了一眼,“不是说义哥来吗?怎么是礼哥?”
余庆礼比余满大几个月,但又比贺晏小几个月,因此他们都各叫各的,余庆礼开玩笑说,“我顶替我哥,怎么不行啊?”
他们打短工,工钱就是一半公中一半自留,原本余庆礼是不怎么想来,毕竟他又没成亲,真的不需要太辛苦,但刚刚见了贺晏那一出,太过爽快了,他便央求他哥。
余庆义见他弟真的想去,也没说什么就换了。
余满懒得理这个整日不着调的堂哥,“行行行,怎么不行,只要你不觉得累就成。”
回到家中,余冬冬个小但心不小,抓着比他还高的扫帚在院子里打扫起来,鸡食也已经剁好蒸熟,就差晾凉了给鸡吃,像他这么大的小孩帮着家里干活,在村子里随处可见。
除了溺爱孩子的人家,捡柴火挖野菜捡菌子扫地烧火做鸡食等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是手到擒来。
“小冬,我们回来啦。”贺晏把院门关上,余冬放下扫帚,喊完人就去端凉白开。
贺晏渴得不行,喝了大半碗,放下碗后就开始:“小冬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