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家里的黄豆收成一般,余远江便从他那买过一回,很快便签了契约,以四文一斤购买刘豆子家的黄豆。
有了契约刘豆子家侍弄起黄豆来更加精心了,毕竟这可是长远的营生。
只需要两个月送一次就成。
贺晏了然,余家人少,既要顾着地里的水稻,又要顾着豆腐生意,自然是腾不出什么功夫自己去侍弄黄豆,还不如从别人手里买。
“那就是再多二十五文,一百六十二文。”
余满美滋滋地低将铜板串成一串,一共一百个,剩下的六十二文则放回钱篓里。
下午没有事做,余满便去地里转,除除草,看地里的水位如何。
转悠了许久,余满都回不过神来,他知道会比卖豆腐多赚,但没想到多赚这么多。
哪怕贺大哥说,也就这几日的事,之后大家没什么新鲜感了,估计能维持第一日的销量就不错了。
但是,余满已经很满足了。
……
贺晏与余冬俩个人在家,因着有时间,就想着磨一桶豆浆出来,把腐皮给挑了。
剩下的卷成豆筋,更容易存放。
豆浆煮好后,贺晏坐在桶边,慢悠悠地挑着腐皮,腐皮一挑,搭在赶紧的架子上晒干就完事了。
挑了一半,贺晏又用筷子将挑出来的腐皮卷啊卷,卷成圆柱形,搭在架子上晒。
余冬见状两眼放光,跃跃欲试起来。
“想试试?”
余冬小鸡啄米。
贺晏便让他洗手,教他怎么卷。
“嗨呀哈哈哈,”余冬小手颤巍巍卷出一个豆筋来,小脸笑得乐开了花,“晏晏哥,快看我卷的。”
贺晏鼓励,“小冬小冬你真棒。”
余冬听了又开始呼哧呼哧卷起来,院子窸窸窣窣的,贺晏站起来,“小冬,先看下火行吗?”
“好。”余冬恋恋不舍放下筷子。
“满哥儿,满哥儿你在不在?”
贺晏走出来一看,院子里站着俩人,一高一矮,看着应该是小两口。
“您是?”
那哥儿说,“我是满哥儿的好友,乐哥儿,我还要问你是谁呢?怎么在满哥儿家?你不会是……”说完他想让余易上前擒住这个人。
“既是好友,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贺晏语气不见起伏,但真的很阴阳怪气,那哥儿顿时被气得不行。
场面一下子僵持不下。
余满远远的就见到乐哥儿的身影,拔腿跑回来,“乐哥儿!”
沈乐抱着余满,指着贺晏问他,“这位是你……?”
“是我相公。”
余满刚一说完,就被沈乐戳着脑袋,“好啊你,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我才出去了一个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好友!今日你不说清楚……我就……”
沈乐越说越伤心,余易揽住他的腰肢,“好了好了,满哥儿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们先坐下好好聊一聊,你别生气。”
沈乐“哼”了一声,余满讪讪说,“对啊,乐哥儿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
说完他立马走到贺晏身边,介绍起来,“这是我相公贺晏。”
“贺大哥,这是乐哥儿,余易哥,我们三个是一块长大的。”余满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河西村多是姓余的人家,余易便是其中之一,他俩倒是没什么血缘关系,余易的爹是余大铁,阿娘是莫婶子。
余易打小就喜欢乐哥儿,而乐哥儿又与他相熟,等乐哥儿十六岁的时候便嫁给了余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