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贺兰月握住喻星洲肩膀的手指,忍不住的用力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直到喻星洲忍不住蹙眉轻哼了一声,贺兰月才回过神,收回自己无意识的力气。
在嗅闻到信息素的那一刻,她内心翻腾出较为阴暗的破坏欲和占有欲,只想像碾碎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样破坏占有喻星洲整个人。
对于一个年轻而成熟的alpha,她对四周空气中的信息素异常敏感。能够快速的寻找到所有交杂在空气中的气味中自己喜欢的信息素味道。
这种信息素味道代表着他们所能够标记的Omega的成熟和迎接被标记的行为。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omega后颈的腺体中散发出来。
空气中仿佛有实质化的红线牵引着贺兰月,她感觉自己无比亢奋。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身体里,尤其是易感期的时候出现的次数更为频繁。
大多时间里为了排除这种亢奋激动,贺兰月会选择更加刺激的运动,以运动的方式排除自己体内过于强烈明显的肾上腺素。
这种激素大多会引起年轻的alpha选择另一个信息素适配的omega,通过信息素交换来达到体内激素平衡。
信息素交换的方式有三种,接吻,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共同点是通过alpha和omega的□□交换来分享彼此的信息素。
贺兰月尽管身为医生非常注意有关信息素的隐匿,她并不想因为自己无意释放的信息素勾引起另外一个无辜omega的发热。
但贺兰月骨子里仍有着属于一个alpha的恶劣性,例如在她的私人领域,她也会丝毫不控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自任由己的气味坦荡直白的占有自己的私人领域。
只有眼下面对一个omega的失神,贺兰月低头,在喻星洲以为她要亲上自己的瞬间,贺兰月偏了偏头,用自己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早已经分不清彼此之间谁的体温更高,有些热,但还能够忍受。
在失神之际,喻星洲感受到贺兰月的靠近,不仅仅是因为接受了来自于贺兰月所释放的信息素,更多的是感受到她的靠近皮肤之间的相贴,被海水打湿的肌肤靠近的瞬间发生如蛇鳞片靠近时的冷颤黏腻。
他有些恍神,无意之间轻哼了一声。
在这种对视距离中,他们能轻而易举的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气。
下一秒微凉的指腹抵上他的嘴唇,贺兰月手指上同样带有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气味。
如同喻星洲心中想象的一样,贺兰月的信息素味道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好闻。
淋过雨的木质信息素像潮湿的森林里摇晃着的黯绿树枝,林间雾气潮湿而朦胧,带有令人不断想要往下陷落的意味。
让人不断的想要一同往下坠落的白雾瞬间吞噬了他整个人所剩不多清醒的意识。
“你的情热期到了。”
在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喻星洲睁开眼,视线所及的是面前的贺兰月垂着眼,表现冷淡,仿佛他在医院时匆匆一眼所观察到的贺兰医生。彼时身穿着白大褂的贺兰月一如现在的样子。
好像医生在宣布自己的病症,这个念头让喻星洲止不住的打颤,又忍不住去依赖面前的贺兰月。
“那我该怎么办?医生。”他几乎是喃喃自语的语气说出了口。
他轻轻闭上眼,仿佛甘愿献祭自己的羔羊,接受一切贺兰月对自己所实施的行为。
黑暗之中,他任由眼前的人引领着自己,好像不管贺兰月做什么他都接受。
不管是身体下躺着的绵软的沙滩,还是不断冲刷着自己脚的海水,闭上眼睛之后,所有的感知力被放大好几倍。
他感受得到,贺兰月的手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另一只手轻轻的牵住他的手,手掌心贴着手掌心,很快在这个季节里生出了一点黏腻的热汗。
即使没有交换信息素的具体行为,他只是感受得到面前这个alpha释放出一点信息素来安慰自己的举动,喻星洲便感觉自己的心中仿佛被填满了,一种难言的愉悦顺着他的五脏六腑流淌着四肢百骇。
即使身体的发热症状仍然在继续,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比身体更快的感到满足。
他忘记自己的矜持,忘记自己的别扭,在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神情非常坦诚地展现出内心的想法。
是软绵绵的依赖姿态。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靠近眼前的alpha,主动的贴近眼前的贺兰月,眼底出现一瞬的迷茫,不知道该继续做出什么的举动才能更好的平缓自己,只有不断的用自己的脸颊去蹭着贺兰月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侧过头,完全露出自己的后颈,那腺体光明正大的暴露在贺兰月面前。
在海水冲刷下,他的皮肤像一块泡在水中的羊脂玉润盈洁白,但又因为体温的升高,喻星洲皮肤有一些泛红,甜蜜的香气在后颈那块皮肤最为浓郁。
贺兰月感受到他的主动靠近,说我们该回去了。
这个地方较为偏僻,开车的地方只有两个监控,清晰的拍下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坐在车里被劫持到贺兰月以及坐在副驾驶拿着刀的绑匪。
保镖们送那位菜鸟绑匪去了最近的警察局,而贺兰月的律师代表季浅目前也抵达警察局,只需要贺兰月去报警后,剩余的事情就不需要贺兰月和喻星洲再去操心。
关于那位绑匪的女儿,一如贺兰月答应绑匪的那样,等待着下一次手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