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些人如今看他们威远侯府落魄了,就上赶着来嘲笑他们放走了金龟婿。
呸……
她家袅袅国色天香,想配谁就配谁。
“爹……娘……”
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的余袅袅飞扑过去,将爹娘搂入怀中。
幸好……幸好这时候,爹娘还没遭遇不测。
“袅袅……”
威远侯心中酸楚,想到管家说宝贝女儿在宫里被人欺负了,老泪纵横的摸着她的头:“乖囡囡,那个什么洛云梦还是洛云菲的敢欺负你,你跟爹去他们家,爹非要把她们姐妹两个扔进水里淹个百来回出气。”
她爹还是那个彪悍的她爹。
“别这么粗鲁,她们是走夜路不小心掉水里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她娘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娘。
余袅袅贪婪的看着熟悉的爹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笑着摇头道:“爹爹……我……没有人欺负我,谢辛昨日也进宫了,他……他救了我。”
在爹爹面前为谢辛拉拉好感度,免得到时候谢辛来撩拨她,他爹又把人得罪狠了。
昨夜她为了勾……不是……为了挽回谢辛,她的确吸入了不少迷香。
要不是最后谢辛怕她牵连他,回头将她带走,她那副样子,铁定是要出丑的。
“谢辛?他……”
他没当场杀了你?
威远侯很想把这句话问出口,那人在朝堂之上对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他称病在家,已经很长时间没上朝了,连今日中秋宫宴他都躲过了。
堂堂威远侯,现在一见了谢辛就绕道走。
不是怕他,主要是那人嘴巴毒得跟抹了鹤顶红似的,张口就能把他气死。
余袅袅没给威远侯问出口的机会,她现在最要紧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出藏在书房的信件。
“爹,来不及解释了,你跟我来,咱们得赶紧把房梁上那些密信找出来。”
“哎!袅袅,你拉着你爹去哪儿啊?什么密信啊?”
回答胡氏的,是父女俩匆匆的背影。
当威远侯听了女儿的话,真的从书房的房梁上取下与西凉的通敌信件后,他感觉自己的血压直往上冲。
暴脾气的威远侯立即就想进宫去告状。
却被余袅袅拉住:“爹爹,五皇子虽然不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但他是皇后嫡子,中宫正出,太子之位最有力的候选人。你就这么贸贸然的去讨说法,你觉得皇上会帮你吗?”
一个是背靠沈氏大族,轻易不能动的儿子,一个是打了败仗的消散侯爷,皇帝会偏心谁,这还用说吗?
“那怎么办?”威远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谁知道五皇子有没有在咱们家其他地方放这些大逆不道的东西?毕竟那个时候你和他相好的时候,咱们侯府里里外外都被他……”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威远侯忙捂着嘴:“袅袅,爹不是说你,你……”
“爹,我没事。”余袅袅咬了咬唇:“的确是女儿瞎了眼,才会以为他是女儿的良配。您放心,女儿一定会让他后悔这么算计咱们威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