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从前睡觉从不锁门的,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门从里面拴上了。
听到余袅袅的惊呼声,黄莺立刻叫来两个健壮的婆子:“把门撞开,小姐有危险。”
“不!”
余袅袅躲在谢辛怀中,露出半张小脸:“我没事,是……是老鼠,我看到好大一只老鼠,吓了我一跳。”
那只老鼠窃玉偷香,正试图将威远侯府最珍贵的宝物偷走。
“老鼠?”
黄莺急切道:“怎么会有老鼠?小姐您别怕,快把门打开,奴婢找人把老鼠打出去。”
余袅袅心下便腹诽:这只老鼠,只怕你不敢打。
她伸手,按住谢辛的胸膛,不许他再乱动:“没事,已经从窗口跑出去了。我有点困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让她们进来还得了?
侯府的屋顶都会被闹翻的。
门外众人渐渐退去,昏暗的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男人和女人在房事上,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
余袅袅装得再老手,真正提枪上阵之后,还是看似青涩的谢辛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
一直闹到后半夜,余袅袅实在承受不住了,才道:“谢辛,记得遵守你的承诺。”
及时抽身的谢辛穿好衣服,恢复了那副清冷禁欲的面孔。
他用眼角的余光睨了瘫软在床上的女人一眼,面无表情道:“那二小姐最好也遵守你在床上时,对在下许下的承诺,要对在下……随叫随到。”
他故意羞辱她,把她当成青楼楚馆里卖身的妓子。
“只要你肯救威远侯府,我决不食言。”
她要是不愿意,今晚谢辛无论如何也睡不到她的床上。
一个心怀不轨,一个蓄意勾引,才成了这般场景。
谢辛看着余袅袅肩上的红印与牙齿印,那是他恨极了她的证据,但也是他情动的证明。
“放心,你我之间既是交易,你卖了自己,我定当付得起价钱。”
他故意如此,意在羞辱她。而余袅袅也如他心意,脸色变得难看。
谢辛离去后,余袅袅也睡不着了。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靡靡之气,无不在提醒,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激烈。
将来谢辛若是不肯原谅她,不娶她,她也再不可能嫁给旁人。
但……
这一切都是为了威远侯府,为了她的家族,她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