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见识多了,不以为意。
我在病房躺了大半月,实际上早就行动自如,但迟迟不走,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吴邪每天都会来看我,和我聊会天,就去照料他三叔。
半个月后,潘子回了长沙,几个老外各自回国。
这一次我和胖子一起走,搭第二天飞北京的航班。
吴邪送我们到机场,帮我提着行李。
我问,“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呢?”
吴邪说:“我三叔一直要在医院治疗,直到病情稳定,我留在这里照看他。”
“是不是怕他又跑了?”
“是啊。”他笑道,“他搞失踪不是一两次了。”
机场比火车站要空旷许多,这就是阶层区别,这里出行人员穿衣打扮,西装革履,档次提升许多。
吴邪在我背包里放了很多当地特产,他被胖子勾着肩膀,一直在聊天,胖子说什么以后发财了来潘家园找我,或者我去杭州找你发财也行。
吴邪说,一定一定,肯定有机会,到时联系。
我漫无目的听着,等着,航班临近,吴邪终于起身要走,他背影逐渐消失在人流中,我看着看着,心中一动,忽然喊道,“吴邪——”
他闻言回头,脸上带着笑容,我心中那股燥热感越来越强烈,拼命压抑下去,对他挥挥手,“吴邪,后会有期呀!”
吴邪看着我,目不转睛,我有点脸红,转身就往登机口走去。
下了飞机,接近下午,我和胖子分别,胖子回潘家园,我回了霍家。
这一趟真是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精气神都消耗光了。我匆匆打车回到家里,姑姑在家,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卧室。
昏天黑地睡了两天一夜,才爬起来吃东西。
睡得太久,人也头重脚轻,吃东西味同嚼蜡,感觉长白山这一行,对我们所有人,都损耗巨大。
我吃着吴邪买的吉林特产,吃完,躲在浴室,慢慢把肚子上的绷带拆开来,伤口已经愈合,但这道疤又长又深。心中难免在意,如果留下太深痕迹,以后夏天露脐装都不能穿。
今年过后,我就是个大姑娘了。
我盯着镜子,浓密的头发长到背后,身材很苗条,胸口发育平平,脸小,屁股不小,依旧是少女身材。伸手比划了下,有点沮丧。
吴邪可能不会喜欢少女,以他的性格,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喜欢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但他究竟是怎样,这么多天朝夕相处,我依旧说不好。
我承认对他确实有依赖,有迷恋,这样一个男人,照顾我,顾虑我,气质特别,秘密缠身,能够满足大部分少女的幻想——不动心必然是不现实的。
但我和他之间有很多阻碍。
这件事短期内不能着急。
后两天,我把从墓中带出来的金钗玉石倒卖掉,联系了一个中间商,他行动迅速,把一张八十万的支票送到家门口。
有了钱,我心情好了很多,支票兑现,我取了十万现金,其余存入银行卡。
当天就出门购物,买了一堆新衣服。
晚上,我收到胖子寄来的一封邮件。
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那天在雪山,他拍下的我与吴邪的合照。
我把这张照片装到相框里,放在书桌上,越看越觉满意。
天气依然寒冷,这段时间,我在家闭门不出,吃了睡,睡了吃,闲散,荒废了大约两个礼拜,才重新恢复正常作息。
整一个冬天,最后一场雪落完,我在院子里扫积雪时,阳光粼光闪闪,像一簇金色的花,在雪地中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