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说:“是啊,拍的太好了,回去洗出来发给我。”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挺上相,在这样的背景画面衬托下,我看起来真的很漂亮,青春靓丽,只是服装不对,也有点狼狈了。
这次行动,我在一处墓室摸了好几根金钗和玉石,在外面倒卖,能大赚一笔,挥霍几年时间没问题。因此背包要护好,这样上蹿下跳,东西丢了我就没地方哭了。
调整片刻,再度向下走。
这里快接近地底了。吴邪走在身边。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我问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说谁,小哥?”
“对呀。”
“那我怎么知道,我没这么神通广大。”
我不信,“我觉得你知道。”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
“直觉。”我说,“这一路你冷静过头了,仔细想想总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我直觉你肯定知道什么,只是好像,有什么顾虑?”
吴邪的脚步停住。他还是心情不错,看我一眼,“你很敏锐,也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光靠聪明是不够的。”
他此刻的眼神不符合他的年龄,但他就这样看了我几秒,似乎胸有成竹,认为我单纯无害,看不穿他的眼神。
或者,即使看穿了,他的态度也表明,他并不在意。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被戏耍、被愚弄,只是琢磨他话中的含义。他有他的用意。这种气定神闲的态度,有一种迷惑人心的错觉。
小腿的伤口灼热起来,有点难受。
吴邪身影逐渐拉开,我一瘸一拐,追了上去。
这次行动,最后发生的事情,异常离奇。
那道青铜门背后是什么,谁也不知。小哥跟随阴兵队伍消失在青铜门口,陈皮阿四与他几个伙计不知所踪,只留下我们一行几个老熟人。
潘子带着几个老外,背满子弹,从岩壁尽头,将我们救了出去。我受伤很重,一开始吴邪把我抱在怀里,但这样的姿势不方便行动,他就把我背起来,背起来之后,他跑起来利索多了,一路跑出缝隙,重见天日。
吴邪身上有伤,没有致命伤,但他好像没痛觉似的,我的下巴一直摩擦他肩膀被怪鸟咬出的伤口,他始终一声不吭。
外面接应的医生把衣服撕开时,完全血肉模糊,看着就痛得要死。他一点都不在乎,让医生先给我打消炎针和动物疾病疫苗,撕裂的伤口缝合起来,我肚子被缝了很长一条,就像剖腹产伤疤,我对吴邪抱怨说真的太丑了,以后如果被未来男朋友看到要吓死他吧。
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绝对不会。我说那万一呢?吴邪把我衣服拉下来,说,“他欣赏不了这道疤,是他的损失。”
这话说的我一愣一愣,心想不愧是文化人,这他妈的说得也太浪漫了,我的心情一瞬间就多云转晴。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未来男朋友一定不会介意呢?
我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回忆进入长白山后所有发生的事情,节奏太快,简直无法透过气来。折兵损将不少人,最后留下一个巨大谜题。我略有收获,不知他们有什么收获,大概像做梦一样。
我们所有人在温泉处调整一整晚,食物基本见底。走出缝隙后,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了医生和接应。
所有伤员被吉普车送到吉林大学第三医院,吴三省受伤最重,经过检查是剧烈脑震荡和伤口感染引起的并发症,需要长时间调理。
我躺在病床上,小腿和小腹都被绷带缠满,吴邪照看过他三叔,就来照看我。他背对着我换衣服,背上全是外伤,深一道浅一道,就像男人的勋章一样。
我不由自主看的呆了,他不再那么年轻,反而有一种成熟感。
他回过头来,能肯定当时我的目光里有一种痴迷,他欣赏了一会,调侃似的,“你被我迷住了?”
我说:“是啊,吴邪哥哥,你真帅。”
他憋了一会,似乎想说什么。走出病房,回来时,带了一堆小吃和吉林特产。
我能感觉他心情很好,他们几个男人,在吉林到处游玩放荡,不知道是在按摩店洗脚还是在夜总会嫖娼,胖子和潘子平常就满嘴诨话不提,吴邪更不用说了,前女友可能就有一个足球队——虽然不知真假,他没承认也没否认,那大概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