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之逸继续讲述:
“过了几天,那位客户又来了,他想要取出卡里所有的钱,并注销该银行卡。取出来的钱并不多,只有几千块,随后就为客户注销了银行卡。”
“客户离开银行前,随手就将那张注销的银行卡扔进了大厅垃圾桶,她也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然而第二天,那位客户竟然又拿着同一张银行卡回到了银行,还打算把昨天取出来的钱再存回去。尽管钱最终都存了回去,但银行卡余额显示屏上却显示该卡仍欠着巨额,差不多有十多万。”
方时茵听得愈发觉得不可思议,疑惑道:
“你是说,她亲眼看见客户把银行卡丢掉后离开了银行,结果第二天客户又拿着被丢掉的那张卡来办理业务?”
“可问题是,就算客户把丢掉的银行卡捡了回去,但那张卡不是已经被注销了吗?还是说,这个人拥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银行卡?”
方时茵凝视着碗中的食物,却迟迟未动筷子,每一个细微的问题都在脑海中盘旋,让眼前的美味暂时失去了吸引力。
詹之逸边说边眉头紧皱,显得困惑:
“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她说自己对数字比较敏感,再加上那张银行卡与众不同,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特殊的银行卡,所以就对那张银行卡的卡号有印象。”
“注销的那张银行卡,与第二天的那张银行卡,卡号确实是完全一样的,即便注销了也能够正常办理业务。”
已经注销的银行卡竟然“死而复生”,这事就连银行工作人员也觉得前所未有,令人费解。
这张银行卡究竟有什么特别,居然在人活着的时候怎么也丢不了,可人一旦去世,它却奇怪地不见了踪影。
“不过这也确定了一点,除了我们,余海市还存在着别的‘梦境挑战者’,而且这些人也一定去过盲盒餐厅。”方时茵如是想着。
既然自己能遇到袁舒杭,那么梦里的其他人或许也能在现实生活里遇见。
回想起刚才梦里的那位波浪发型女士,方时茵若有所思:
“刚才我做梦,梦到一位女士,她的气质和走路姿态都像极了模特,我不由得在想,她会不会就在余海市,可能从事着模特这一行。”
“不过余海市人口这么多,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恐怕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应该是位T台模特吧。”詹之逸推测道。
既然能自然地展现出模特的步态,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是走秀的T台模特。
“说来也巧,我们公司最近受一活动主办方的委托,正在筹备一场时装秀的活动策划,还会邀请市内知名模特参与这场时装走秀。”詹之逸思量了一会,继续说,“不过观秀嘉宾都是主办方的特邀,我也有参与这次的活动策划,看能不能向主办方争取,为你获得一个入场的机会,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你所说的那位女士。”
方时茵心中泛起了一抹惊讶。她只不过是随口提到了寻找梦中之人的想法,却没想到詹之逸并没有将她的想法视为无稽之谈。
毕竟,在方时茵自己看来,试图在现实中寻找那些身份不明、无法验证是否为模特的人,这样的想法确实很荒谬。
也不知道这样的寻找会有什么结果,即使真的找到了,又是否能彻底解开这些天来因梦境而产生的种种疑问。
詹之逸非但没有对她的想法提出任何质疑,更未将其视为一种无意义的、浪费时间的行为,反而主动地表达了支持并提供帮助,帮助她展开这场似乎希望渺茫的探寻之旅。
方时茵并非没有恋爱经历,在大学时期,她曾与王某有过一段感情。
每当方时茵遇到或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她都会迫不及待地与王某分享。因为缺乏共鸣,王某的回应总是让她感到扫兴,让她的热情大打折扣。
以前,校庆活动现场,方时茵和王某一同在舞台下欣赏演出。当一首动人的民谣旋律响起,它的歌词和曲调深深打动了方时茵的心。她兴奋地跟王某分享了自己对这首歌的喜爱之情,然而王某只是平静地回答:“我更喜欢摇滚乐。”
詹之逸的态度与王某显得截然不同。他以一种极为认真的态度倾听着方时茵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不仅没有轻视或嘲笑她的想法,反而积极地给予回应。
在王某那里未能得到的尊重和理解,方时茵在詹之逸这里感受到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搭建起了一座桥梁,不仅连接了彼此的思想,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原本因为自我怀疑而显得犹豫不决的事情,现在变得更加坚定。
用餐之后,他们决定再次前往盲盒餐厅,期望这次能够迎来一些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