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达盲盒餐厅,店门仍旧紧闭,连店内的灯光也未曾亮起过。整个空间被一种莫名的寂静所笼罩。
尽管方时茵早已习惯它的沉寂,但心中的那份期望,仍如同不灭的灯火,微弱却坚定地燃烧着。
说来也颇为奇怪,盲盒餐厅经营于市中心一条鲜为人知的小巷深处,这里行人稀少,偶有人迹也只是匆匆而过。
周边尽是些专注于外卖服务、不提供堂食的小吃店,以及售卖日常烟酒饮料的小卖铺,还有简朴的理发店在此营业。这些门店共同构成了一片略显冷清的商业景象。
在如此环境下开设一家餐厅,加之其独特的“盲盒”消费模式,从常理来看,盈利之路似乎颇为艰难。
或许盲盒餐厅的老板有着自己别出心裁的经营理念,他觉得这种新颖的经营方式和隐蔽的地点,能够招来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享受特别氛围的顾客。
也可能这家餐厅的经营者并非以盈利为首要目的。
“你说,盲盒餐厅是不是因为经营亏损,才选择关闭门店不再营业了?”方时茵心中始终萦绕着这个疑惑。
她坚信这家餐厅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一家门店不会轻易选择停业。
“若真是经营不善,店主理应会考虑将门店转让,或者采取其他措施以止损,而非长期处于关门停业状态。”詹之逸深思熟虑后说道,同样对这家餐厅的突然停业感到不解。
毕竟做生意,谁又会愿意一直背负着亏损的压力呢。
“除非,”詹之逸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有什么特殊情况,比如店主正在等待某个转机,或者是对这家餐厅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以至于即便面临困境也不愿轻易放手。”
但无论如何,长期停业绝非明智之举,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中,每一天的停滞,都可能是被遗忘的开始。
这家餐厅却如此突兀地暂停营业,这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若店主将经营餐厅视为一种兴趣爱好而非主要事业来经营,恐怕也难以长久维持餐厅的稳定运营。
当任何爱好与金钱利益紧密相连时,那份最初源自纯粹的热爱,很可能在金钱的交织下,让原本的动机不再那么清澈无瑕。人们会开始更多地关注爱好带来的经济利益,而非爱好本身带来的乐趣和满足感。
“你还记得吗,那天在盲盒餐厅,老爷爷在我们接过饮品后,说了那么一句话,”方时茵陷入回忆,“他说‘祝我们有个好梦’这句话。”
为何偏偏提及“梦”,而非常见的“用餐愉快”。
这不禁引人深思,疑虑重重。
“对了,这几天你有做梦吗?”方时茵自己已经做了三次梦,而詹之逸只提及了第一晚的那一次梦境。
詹之逸摇头回答:“没有,就只有那晚做了梦,之后到现在,每晚都安然无梦。”
究竟是什么样的条件或情境下才会触发梦境的降临?又为何二人之间做梦频率会有如此显著的差异?
是因为睡姿不同吗?亦或是睡眠的深浅所致?
方时茵对此感到困惑不已,难以捉摸其中的缘由。
詹之逸敏锐地察觉到方时茵一直为梦境之事所困扰,发现她其实是个既独立又极具问题意识的女生。
面对这些事,方时茵总是能够运用她那独特的思维脑洞逻辑进行深入剖析,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起初,詹之逸在经历那场真实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梦境后又意外获得一张银行卡,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慌乱。
他同方时茵一样,暗自揣测自己是否遭遇了某种不测,或是成为了他人暗中布局的棋子。
即便是在之前与好友聚餐的轻松时刻,他也同好友交流探讨突然收到神秘银行卡的事,试图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然后就是与好友吃饱喝足之后偶遇了方时茵,巧合的是,她也收到了那张神秘的银行卡,并谈及了与梦境相关的种种。
当时听完方时茵的叙述,得知可能会面临意外之险,詹之逸内心的恐惧更甚,但看到面前的女生镇定自若,意识到自己更不应在她面前失态,于是强作镇静,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
作为男人,即便自己心中的风暴再如何肆虐,也誓不让一丝一毫的慌乱与不安影响到方时茵。
走出小巷时,时间尚早,詹之逸提议去电玩城放松一下。如果想要从当前的困惑中暂时抽离,不妨先换个环境,让大脑得以休息与放松,这样不仅能给予它足够的缓冲时间,也有助于减轻那些奇闻怪事所带来的心理压力。
购买了充足的游戏币后,来到了抓娃娃机前,詹之逸用轻松的语气解释:“你知道吗,其实娃娃机是通过机器程序精心设置的,有抓取次数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