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来过这里?!”
说完,张真言又犯起了难,难不成……赵家二哥丢魂的事情,是师父干的?
“你师父干嘛的?”
朔抬头一问,然后一把从鱼九手中夺过花钱,边看边问:“原本簪子上那三枚,也是你师父给的?”
鱼九看向朔,心里腹诽。
他平时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现在看来,只有关乎自己的事情才会提起兴趣。
也不知道他和冥界的联系什么时候恢复,鱼九想摸清这位鬼神度朔的全部实力。
张真言把自己的三枚放回包里,给朔回话:“我师父是毛山观的观主,他不是云游去了嘛……那山鬼花钱簪就是他留在观里的。没想到变成了小朔大人你的神识寄物。”
朔仔细看过手中的花钱,就甩手丢给了鱼九:“这枚有问题。”
张真言挠头:“什么问题?它们不是一样吗?”
鱼九把花钱重新攥回手中,解释道:“赵家男人丢的生魂,就在里面封着。”
“啊?!”
张真言对这个信息摸不着头脑:“那怎么办?不是说晚上招魂吗?你还让赵姨买那些……”
“那当然是幌子。”
鱼九边走边说:“很多时候,做一些适当复杂的仪式,可以起个心理暗示和精神慰藉的作用。”
小时候的鱼九,在六爷给水寨驱邪除疫时,看到他张罗一堆并没有实质作用的仪式步骤,她也有过疑惑。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
六爷告诉她,既是为了给大家心安,也是给天地敬畏。做鬼师这行,既要务实,也要务虚。
漫长的岁月里,她也逐渐理解了这种“古老的仪式感”。不过,如果鱼九自己遇上事,还是会尽量删繁就简,少一些故弄玄虚。
“封魂术并不难解。晚上我会假借招魂的仪式,将赵家男人的生魂归位。”
“至于这枚花钱的来源……吃饭的时候再细想吧。”
说着,他们已经走进镇子,鱼九挑了家特色菜馆,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入座。
点的菜上完,等服务员走开,鱼九直奔话题。
“说说吧,你师父。”
张真言把咬在嘴里的菜咽下,吞了吞口水,正襟危坐起来。
“我师父是毛山观的观主……”
“这些听过了,说点我不知道的。”鱼九手持木筷子,隔着方桌将筷尖对准张真言,心里无奈这小子的迟钝与死板,直截了当朝他发问。
“比如他多大了?叫什么?有什么能耐?跟你一样什么都不会?还是会点灵能术法?平时怎么养活你和老道观的?人际关系怎么样?会不会认识一些奇怪的人?”
像在查户口。但这样的对话方式,确实适合张真言。
他听完一连串问题,准备挨个回答。
“我师父明年就百岁了。”
“他叫葛正。”
“道号是颠道人,好像是他自己取的,嫌师祖他老人家取的不好听。师祖给他取的道号,好像是叫真……真什么来着……噢!真纯!”
“不过我师父说,真纯念起来像真蠢,他不喜欢就自己改了。”
听了一连串没什么用的信息,鱼九挑了挑眉,压住嘴角:“你能不能说重点。”
坐在旁边的朔,也附和着抿嘴点头,他也觉得这小子有点主次不分。
张真言被他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重新调整了一下思绪,才继续说。
“灵能术法这方面,他跟我说什么都会,捉妖伏魔、上天入地、请神送佛……”
鱼九和朔投来两道质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