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绳子给的最大移动空间里,Voldmort转头看去,被泪水晕开的褐红色血迹难以入眼。
颤抖的背影还在哭,如果不是她偶尔换气的嘶哑声音,根本听不出来她在哭。
心里止不住的烦躁愤怒,他冷冷讽刺道,“你是如此的懦弱,卑鄙,没有规矩,他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选了你。只知道哭,只知道逃避,无能又可笑,多么愚蠢的女人。”
视线中的人动了一下,后仰着脑袋像是喝着什么东西,轻微的咽水声是如此清晰响起,颤抖的身子仿佛不能忍受吞刀子般的痛苦。
应该是喝的魔药,Voldmort幽幽目光看着那刺眼血迹,不发一语。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喉咙的疼痛已经愈合了,她的心脏却仍旧在流血流泪。
握紧手中的魔杖,在这间住了7天的临时套房走走停停,撤销了所有的禁锢。
手中系紧才穿上斗篷的系带,多丽斯重新走到Voldmort面前,平静哀伤的目光对上他一眨不眨地血红眼睛,瞳仁是一条细线,像蛇的眼睛。
目光轻移,这又是被黑魔法损害得更严重的一张脸。
没有头发。
鼻子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
面孔狰狞。
他眼中红光闪烁着,重新对上她一直平淡冷静的悲伤眼神,只听她小声叹息道,“我累了,汤姆。”
Voldmort面色扭曲了一下。
“我想睡觉了,我要休息。”
熟悉的紫杉木魔杖刚被她拿出来,他的红眼睛发光了一下。
“这是你的魔杖,”多丽斯轻轻说着,又拿出一些证件,是他一个人的,“这是护照等出行所需,巫师衣袍、普通人的衣服,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我全都放在桌子上的。”
她将魔杖和证件等东西全部放在近前的木桌上,轻置在碎花桌布上,转头又紧紧盯着他眼睛。
“屋子里的那些禁锢,我全都消除了。你愿意走就走吧,我累了。”
一边说着,一滴血液悬浮在他们之间,她淡淡说着,“我要在这里睡觉,休息好了再离开。等我睡着后,你身上的束缚会解开。”
快速说完,那双水润泛红的眼睛没有一丝留念就离开他视线里了。
“你的爱就是这种,可笑!不值一提!”
早已在耳朵上隔绝走声音的多丽斯,余光只能看到他细薄的嘴唇张口,她解释道,“现在我听不到你声音,我也不想。你说的话、做的事,很伤人,你不爱我,这很正常,我们的过去没有交集,但这不是你放肆伤害我的理由。”
她真的很讨厌Voldmort,尤其是后面记忆的,一次阿瓦达索命,一次掐死。
Voldmort眼中红光一闪,‘嗒嗒’脚步声响起在他耳畔,还有她平静声音下的伤心委屈,“我试着了解过去的你,因为我爱着你的现在,而融合了现在和过去的记忆的你,也在尽力回应着我的感情,这是相互反馈的感情,于我而言,太珍贵了。
你不是天生无情无爱的人,你恨着你父亲,或许还有你母亲,努力证明自己的出生不是错误,也许是分割灵魂多次的不稳定,结果你选了一条错路,逐渐被世俗欲望蚕食干净。”
“我没有怜悯你,这些话,是他反思亲口说的,我只是转述。”Voldmort眼眸里翻腾着血液,他没有转头看向现在坐在床边的她。
“我能理解你的不后悔,即使那是错误的路。我曾经问过,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抛弃了自己的过去,却一生都在为年幼时没得到的东西,奔波劳碌,荒芜了内心。或许是忽视、是渴望不凡、是恐惧死亡、是正确的选择、或许还有其他。”
他指尖微动,沉默到仿佛是一片冰冷寂静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