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挑选的礼物没俘获收礼人的芳心,孟冬愉叹了口气:“那你喜欢什么?”
祁清肆看着她,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不先问一下我为什么不喜欢?”
孟冬愉不想浪费时间听他打哑谜,索性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祁清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专辑盒子:“真喜欢载酒?”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还没听到,又被他莫名其妙换了话题。
孟冬愉不自觉蹙了蹙眉头,视线落到他手中的专辑上,没承认也没否认:“问这个,和你不喜欢它有关系吗?”
祁清肆哼笑,嫌弃地点了点盒子上的名字:“真喜欢怎么连这个签名是假的都看不出来?他的字有那么丑?”
孟冬愉对于签名什么的并不在意,也没去关注过载酒的字迹,更何况他本来也是用作品说话。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专辑是真的不就行了吗?”
祁清肆没搭话,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片刻后又开口,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透过她问别的人:“你们究竟喜欢他什么?”
“两年多没什么新作品,一个江郎才尽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
载酒的产出并不算很高,但是基本上创作的每首歌都是精品,每次新歌出来总是会在各大APP上火上一段时间。
孟冬愉自认为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粉丝,有新歌出来就去听,很久没什么作品出来她也没去催过,更别提去做那些什么打榜控评做数据的事情。
经祁清肆这么一说,孟冬愉才忽然间意识到距离载酒上次发新歌,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这两年她忙着工作忙着谈恋爱,确实没太关注过他的动向。
孟冬愉摇了摇头,试图替载酒辩驳:“喜欢他,是因为大家透过他的作品看到了他对人生的态度。”
就像是一颗启明星,引领着很多人从黑夜走到天亮。
孟冬愉没能将这句过于感性的话说出口。
祁清肆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眼底氲着几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孟冬愉想了一下,又接着补充,带着点理想主义的愤慨:“他有产出的时候你们称他为天才,没作品的时候又说他江郎才尽,这些都是你们强加给他的名头,真正喜欢他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而且,他当初如果是为了名声或者为了金钱而去创作,也不会收获如今那么多人的喜欢。”
祁清肆神色似乎有几分动容,话出口时依旧带着淡嘲:“太天真了,孟冬愉。”
偏见一旦形成,很难通过三言两语去说服。
孟冬愉将头转了回去,望着湖面没再应声。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隐没到云层里,暮色四合,周遭逐渐昏暗。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只是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好。
送人假签名的专辑终究是不太好,更何况他也不喜欢。
孟冬愉又在昏暗中扭头看他,耐着性子和他商量:“那你先把专辑还给我吧,我再挑个别的送你。”
祁清肆“嘶”了一声,完全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孟冬愉对上他的视线:“你又不喜欢,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