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还有爱摸男子的癖好。”
孟乐浠惊得立马缩回了指尖,背在身后,侧过身不假思索的辩解:“你可别血口喷人。”
宋斯珩站在门口,冷清的视线落在翊惟衣襟敞露的肌肤,而后流转回她讪讪地神情上。
他淡淡道:“走吧,去吃饭。”
孟乐浠小跑到他身边,逃也似的拉住他的衣袖离开,省得他俩要是看不对眼了,最后遭殃的还是她。
翊惟轻抿下唇,药的苦味徘徊口中,起身默默跟在孟乐浠身后,像她的影子。
桌上点的菜都已上齐了,香气四溢扑鼻,她轻快着步子过去。
“全是你爱吃的,快来。”鹿衔粹亮着眼喊她,身子往旁边蹭着给她挪位置。
她刚想落座,身后的翊惟恍若不知般径直坐了下去,占了她的位。
孟乐浠耸了下肩,顺着坐到他的一边,刚拿起了筷子伸手要去夹菜,身侧又坐下了一个影子,冷着眼隔过她去看翊惟。
她扭过头,胳膊碰了碰他:“宋斯珩,你坐过去吧,三个人坐一条长凳上也很挤的。”
他为她夹了块鱼肉放入碗中,冷声:“怎么不让别人坐过去?”
她瞥了眼安静低头吃着自己饭的翊惟,看着乖得很,便道:“你是最后坐过来的。”
“那又如何?”他挑眉,毫不让步。
她懒得和他计较,不再理他,自顾自吃着,身边有宋斯珩给她布菜倒也是不错。
倏尔间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男子走了过来,他额间佩戴着银饰,衣服的袖口纹着符文的图案。
见酒楼四周人多眼杂,他俯身与羡遥耳语,而后简单行了礼数便匆匆离开。
鹿衔一见他消失,就凑头过去:“怎么了?他是谁啊?”
离得太近了些,羡遥推开她的脸,沉声与宋斯珩道:“找到了。”
宋斯珩闻言敛眉,丢失的神像寻了一整日都遍寻不到,此时竟找到了。
“在何处?”
“大祭司府邸,刚才便是她传人邀我们前去府中一叙。”
孟乐浠耳朵微动,眼中闪过光亮,她不动声色看向玄清,他默然点头。
大祭司是主持国之祈福之人,若说国师是监天通晓天命之人,祭司便是传达众生信仰之人。
每一位大祭司,需是苗疆选出的圣女,一生不得婚嫁生子,至死贞洁。
苗疆抚养有缘的孤女,待少女及笄便会举行祀礼,选出最有天赋可接受传承的女子,作为圣女担任下一任大祭司。
二十年前倒是有件破天荒的怪事,这圣女,苗疆出了两位。
而如今这位袭位,想来便是传承巫蛊最为天赋之人。
晚间的风凛冽,全然不似白日的风和日丽宁静之色,海风翻涌不息凶浪扑着岸边。
像耳边被放了一个硕大的贝壳,呼啸着伴随而来的还有类似于海的低吟声。
整个滟城在月色下仿佛活了过来。
街道上的百姓大部分穿着苗疆的服饰,额间、腰间、手腕都戴着银饰,身上铃铛作响,街铺的商贩很少更像是淘古着玩物的稀罕夜市。
古街上处处接踵的都有古笙和箜篌的器乐声,低沉悠远的伴着海浪声阵阵传来,仿佛来自古时的沉沉低语。
孟乐浠站在大祭司府邸面前,指尖触碰缠绕着斑驳蔷薇的青绿木门,推开似乎进入了另一个地界。
昏暗、艳丽、神秘,像巫女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