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长澄:您线下那份工作一定是月入百万的国企大鳄吧?]
“……”
司秣想说,在慕云那份责编的工作甚至没有你的工资高……
[不是。一个月五千五。]
[编辑-长澄:??????]
楼上那阵键盘声倏地停了,旋即是一阵走路声。司秣抬头瞧了一眼,见那扇门被推开了,隐隐有人影走出来。
缓了好一阵儿她才回过神,心道,果然大神的心理回路不是她们一般人能理解的!!
可能,白淤老师是想体验牛马生活吧?
[编辑-长澄:好吧,那您什么时候能交稿?还有最近出版社加印的事,要是不忙的话最近我们约个时间咖啡馆见吧?]
司秣:[稿子我有分寸,剩下的再说吧,最近真的有些忙。]
[编辑-长澄:忙什么??]
司秣言简意赅地打完最后一行字就熄灭了手机,彼时邹晏知刚好出来,与他隔空对视。
手机对面,女编辑的手机摔在地上都忘了捡。嘴巴张的老大。
最后的聊天界面赫然躺着一句话:[忙着谈恋爱。]
我只写给你一个人看
邹晏知在一楼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才走过去,还以为司秣还在休息,毕竟昨夜累坏了。
“醒多久了?”他放下电脑,径直坐到司秣身边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
不知道是保养的好还是天生发质问题,司责编的发丝软的不行,再加上染的栗色极其衬托肤色,上次给他吹头发的时候从视角上来看就像是一只小金毛,邹晏知总是爱不释手。
司秣侧头,想了想,“唔……大概半小时。”
“你刚才是在……?有新灵感了吗。”
他问的很谨慎,甚至没有明说出来。试图避开邹晏知的敏感。
这几天观察下来,司秣发现邹晏知貌似对写文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排斥心理,或许是催他的人太多了,也可能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总是每次提到这件事时他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况且邹晏知目前还生着病,病人的心情直接跟病情挂钩,在他想到办法给他延长寿命之前,最好不要让邹晏知在情绪上有大的起伏。
因为这一点,即便他们都知道慕云的主编已经催了多次,但司秣从来都没有把这份压力分给邹晏知,一直含糊其辞的掩饰过去。
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好似已经自动忽略了作者与编辑的关系,他们只是彼此的男朋友,在谈一场简单快乐的恋爱。
可他不说,邹晏知自己也不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