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顾城武及手下锦衣卫迅速将他们保护起来。“你们,是要造反?”轩辕紫晔身上散发出一阵寒意,他冷道。“王上,您不能糊涂。”烈明玦道,若是他交出花汐槿,他便有立场去保住王上了。“晔郎,是她,昨夜将我敲晕,我现在就在这里,我们重新拜堂可以么?求您了,你把她交出去,我父相才没有理由去反你。”柴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木已成舟,小槿已是吾妻。”轩辕紫晔不看她,冷道。“晔郎,你为何如此待我?我一心一意为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许是紫晔的冷漠灼痛了柴绫的心,她神色痛苦,一派凄凄惨惨戚戚。“废话少说,今日,我柴扉遵循先帝遗愿,对不孝王孙轩辕紫晔的昏聩行径进行拨乱反正,来人,将他二人抓起来。”见自己的女儿热女情长,如同烂泥扶不上墙,柴相一脸凶狠。花汐槿明白柴扉是早就筹谋好了,如今不过是借她这颗棋子,请君入瓮,若是紫晔保她,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他谋逆的行径便有了正当理由,柴扉话一刚落,立时一群士兵便上前。如今他们身边只有一千将士,对抗柴相驰援云南的一万兵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城外敌兵来犯,众人措不及防,独孤傲句句要她这个人,怕也是与柴扉的计谋之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二人成为众矢之的。兵器交融,发出激烈地碰撞声,轩辕紫晔将她护在身后,拔剑厮杀。那也是他轩辕的臣民啊,花汐槿看出来了,他处处手下留情,可她也看出来了,他的臣民要置他于死地。一群人终于在城主府中厮杀出了一条血路,花汐槿一手被轩辕紫晔拉着,头顶凤冠,一手提着繁杂的裙装往城门跑去,跑的很是费劲,身后清一色银胄士兵横举长矛步步紧逼。一路血色蔓延,血的暗红充盈眼球,百姓的谩骂声充斥耳膜,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公不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阴谋阳谋,明枪暗箭,千般谋划,万种归咎,为了就是造这个局,而他们,却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一群人且战且退,眼前已是城门,轩辕紫晔似乎有些疲累,花汐槿咬了咬牙,反拉着他踏上城墙的青石板阶,拖着长长的喜服上了最高的城楼,柴扉和柴绫见此,也在一众人簇拥下上了城楼。花汐槿和轩辕紫晔被逼退至城墙之上。城楼之上,战旗猎猎作响。半城烟沙,兵临城下。城内,是一众势要灭了她的轩辕军队和臣民。城外,是一片乌泱泱的青华军队,为首的正是虎视眈眈要她回去的青华太子。独孤傲一身军装,将他邪魅的气质压淡了几分,但他一开口,花汐槿还是见到那个在地牢里恶心地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变态,“你终于出现了,我的太子妃,你还不回来么你?”花汐槿似乎见到了当日满堂的鲜血,她咬了咬唇,尽量克制自己的恐惧,轩辕紫晔见此,握紧了她的手。独孤傲见那两个狗男女在城上的身影刺得他眼睛疼,他嘲讽道,“轩辕紫晔!没想到你连本宫的破鞋都要穿,当真是情深意切啊。”轩辕紫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小槿从未与你拜堂,何来有为你妻之说?若本王没猜错,你明媒正娶的是寒昭太子养的宫女吧?”与独孤傲拜堂的实为她的丫鬟锦竹,轩辕紫晔如何知道这件事?花汐槿看了一眼轩辕紫晔。“呵,若你速将本宫的太子妃交出,青华则立时退兵,若不收,本宫不介意点燃此处战火,踏平这囚城,让你做那不仁不义的君王。”似乎被戳到脊梁骨,独孤傲阴渗渗道。独孤傲说完,城内那些城民大喊“交出妖女”,花汐槿的存在似乎成了轩辕城民的忌讳,这时一旁的柴绫对着花汐槿哭道,“槿妹妹,你就放过晔郎吧,他是无辜的,难道你忍心看着他的前程断送在你的手上吗?”“你闭嘴!”花汐槿道。秋末的风带着丝丝透骨的凉意,花汐槿突然发觉,冬天要来了。她看着紧紧握着自己的玉手,轻轻一笑,道,“紫晔,足够了,放开我吧!”轩辕紫晔皱了皱眉,不肯松手,他严肃地看着她,说,“小槿,既已拜堂,你便是吾妻。”花汐槿心下一动,当着她的面,亲口跟她说这句话的轩辕紫晔是多么的迷人,花汐槿不敢说与他听,因为她知道,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你知道的,这不过是一场闹剧,你不必负责的。”花汐槿轻笑。她的紫晔,总是那么有担当,即使如今地步了,还想着对这场闹剧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