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朵拿着鸡毛掸子左擦擦右蹭蹭,捂着口罩清咳了几下,“就是我以前养的那只。”
“是吗?”魏文卉惊喜地朝门外的傻白看了一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也是缘分吧,说来话长。”
“小朵,妈妈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魏文卉转过头说:“当年不应该让你把它送走,妈妈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它,事后我也非常后悔。”
“没什么。”席朵笑了笑,“住在城市里,养狗确实不太方便。”
“那晚些我去外面找些木材,咱们给它做一个小房子。”魏文卉躬身钻进壁橱,把里面几个积了灰的纸箱抱了出来,“这院子空间大,以后就让它在这里安家。”
席朵赶紧抢过魏文卉手中的纸箱,“你身体不好,就别搬这些重东西,一会再闪着腰。”
“都是些杂物能有多重。”魏文卉又把纸箱拉了回去,“你小时候胖嘟嘟的,别提有多重了,不一直是我抱着的吗?”
“以前是以前。”
两人你争我抢,谁也不让谁。老旧的纸箱本就快散了架,再这么一折腾,登时四分五裂。
“哗啦——”
纸箱里的书本散了一地,歪七扭八地摊在地上。
“我来收拾吧。”
席朵刚蹲下身就听见屋外傻白在叫唤,同时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有人在家吗?”
“我去看看。”魏文卉拍了拍身上的灰,往门外走去。
席朵把地上的书一本本捡了回来,掸了掸书面上的灰,才发现都是高中时候用的教材。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以前的书竟然还原封不动地留在老房子里,一本也没有丢。
她捡着捡着,却发现一本书朝上摊开的书里面好像夹着什么东西。不厚不薄,拿起一看居然是一个信封。
信封其实并不奇怪,高中那会她隔三差五就会收到一些小男生的情书,稍微整理一下都可以塞满一个抽屉。
那些情书都被母亲全都规整到一个收纳箱里,后来搬来搬去早就不见了踪影。
眼前怎么还有个漏网之鱼,上面没有署名,她也丝毫没有印象。
拿起信封左瞧右看,不同于寻常情书都是用粉红色的信封,或是爱心的图案。
这个信封是纯黑色的,远看好像一张普通的封面卡纸,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信封的封口处有着玫瑰花形的金色烫蜡,整体布满了细微的暗灰色闪粉,不同角度可以折射出不同程度的微光。
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纯白色信纸娟秀清新的钢笔字迹,什么样式的印花都没有。
颤抖着手抚摸上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笔记,她不由地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