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躲在怀里瑟瑟发抖,她伸手像抚摸婴儿似的耐心地哄它入睡。傻白打了个滚,在她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打起了瞌睡。
摸着摸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手在触碰到狗的左后腿时,似乎摸到了一个奇怪的触感。硬硬的一条,摸上去和麻绳的手感差不多,形状更像是爬虫。
她下意识地扒开狗毛一看,借着河边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一条蜿蜒的疤痕缠绕在傻白的左后腿上。明显增生的疤痕组织,似乎预示着这里曾动过一场非常严重的手术。
爬在保安亭门口可怜兮兮的小狗,躺在草丛里奄奄一息的小狗,瘸了的后腿,白绒绒的毛发……
这难道就是她当年救过的伊丽莎白?
何澈说过,是看它趴在雨里太可怜才买回来养着的,但他却没有说是从哪里买来的。
他养了它九年。
而九年前,正好是她送走伊丽莎白的那一年。
她看了看头顶清冷的月光,银尘般的月色洒入她湿润的眼底,变得愈发朦胧。
席朵大概在人才市场转了两三天,才勉强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只不过,她对“合适”定义与常人不同,上班时间没有要求,上班时长也没有要求,甚至有没有休息都不重要,她只在意工资多少。
包吃包住,允许养狗,还得是高薪。
实际上,这样的工作并不好找。但好在她这次运气不错,刚好遇到一家公司扩招演绎人员。
要求是长得不赖,有门特长。
席朵从人群中挤到前排,自告奋勇地递上简历。
负责招聘的人员接过简历,看都没看一眼随手甩到一边,摇头晃脑地左右打量了一番席朵的长相,问道:“会点什么?”
“小提琴,江海音乐学院毕业的。”
招聘人员不耐烦地掸了掸手,“会拉什么曲儿?”
“大部分专业必修曲目都练过,如果要接新作品的话也很快,个把星期就能出成品。”席朵认真地说。
“一个星期?太长了。”那人仰靠在塑料折迭椅上,用鼻孔问道:“一天能不能行?”
“能行,一定能行。”
当务之急是先混进去再说,至于后面的事情,她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好,明天来上班。”他从手边扯出一份空白的劳动合同,“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掉。”
席朵扫了一眼合同条款,基本符合职场要求。只有末尾附加了一项条款:员工需要完全服从公司指派,不得随意拒绝提前规定的工作任务。
“请问,这条是什么意思?”席朵指着末尾条款问。
招聘人动了动眉毛,语气平常地说:“哦,主要是为了防止员工旷工,不到岗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