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袭来,她直接倒头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醒来,楚维礼浑身舒适地睁开眼睛。发现应鸾不在床上,他的兴奋立刻被慌乱取代。他连忙跳下床,看到她站在柜子前的身影,才安心下来。楚维礼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就忍不住想要离他近一点。他搬了个椅子,坐到她的旁边,明目张胆地看着她。注意到他的目光,应鸾回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这一笑顿时让楚维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原本已经降下去的体温,又瞬间高了不少。于是他站起身,将所有的窗子全都打开了,而后站在窗边,欲盖弥彰地散散脸上的热气。他胡思乱想到,如果现在向应鸾求婚的话,她会答应吗?他们身体很合拍,性格也很匹配,而且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她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但直接求婚的话,会不会有点唐突?他手边什么也没有,目前来讲一个贫穷落魄的alpha,她为什么要答应他呢?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帝国取点钱?但如果不求婚,这段时间她回到帝国,找了别人怎么办?楚维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甚至有点想啃指甲了。或许自己和她要从谈恋爱开始?他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少了点什么。有在没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睡到一起去的吗?他感觉有些程序错乱,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应鸾不知他的纠结,走到他的身边,将两粒药片放到他的手边,对他说:“吃点吧。”楚维礼不做它想,也不多问,直接就咽了下去。应鸾看着他,平时对她的举动总爱问来问去的,而现在却是她说什么他做什么,看起来怪异极了:“我还没说完呢,这个是要嚼的,嚼碎之后效果更好。”“一粒是消炎药,一粒是抑制剂。”他说,“你舌头上有伤,所以小心一点。”“就这样。”生怕他不知道,她略略张开嘴做了个示范,让他看到舌头上躺着的药片,“嚼碎了吃心情也很好,听声音也能缓解压力。”楚维礼盯着她红艳艳的舌头,假装在看上面的药片,实际上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他又可耻地起生理反应了。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东西。楚维礼撇开头去,嚼碎了药片下咽,而后小声吐槽:“你对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小孩子。”应鸾笑了,本来还只是微笑,后来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什么?”楚维礼炸毛,为什么他和应鸾之间一点旖旎的氛围都没有?本来他想的是,如果她早上能给他一个早安吻,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什么也没有。她难道对他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吗?天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别的想法。她手上总有一大堆忙不完的事情,一会儿锯锯木头,一会儿拧拧螺丝,他的身体甚至不如那些死物能引起她的兴趣。就不能多看他一眼吗?楚维礼自暴自弃,鼓足的一腔勇气无处发泄,就像是吹满的皮球一样一戳就破。他清清嗓子,干脆问道:“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啊?”“……”应鸾的手一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问:“你说什么?”“我问,我们要不要谈恋爱……”楚维礼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了应鸾的表情,她蹙起的眉毛表示这件事对她来说完全不是惊喜,更多的是负担。应鸾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拒绝。”为什么?楚维礼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射性地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他?难道是因为他的舌头不太灵活吗?还是因为他其他方面表现得不好?还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性格太糟糕了?他可以进步的,这些他都可以改。“我有未婚夫了。”应鸾对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所以,抱歉。”楚维礼看着她,嘴唇轻颤着,似乎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一样。过了好久,他才问道:“帝国语里≈039;未婚夫≈039;的含义,是变过了吗?”是不是他在联邦待了太久,帝国变动了“未婚夫”的含义,但是他不知道。应鸾笑笑:“没变过,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那你……”楚维礼的情绪已经难以用言语表达。他感觉自己就是应鸾手里的木头,被她毫不留情地拿着锯子锯开、斩断,她在他的身体上穿孔,又打上无数个钉子。他以为他对她有用,她会留住他,但是她却嫌弃他不够趁手,直接将他丢掉了。他的身体好似残留着那种空洞,白茫茫的一片,又被浸在水里,呼吸都费力。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他想质问,问她为什么有未婚夫还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从来不说这一点。但他的立场又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她连他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我这样的行为,会给你造成困扰吗?”应鸾看着他,很不好意思地说,“我遇到的很多alpha,只要没有标记,他们都不会子在意这个……所以我以为你也不会在乎,抱歉。”她能够做到感情与□□分离,他应该也能。楚维礼十分茫然。应鸾说的每一句话,都好似针尖一样戳着他的身体,她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之后,又混不在乎地泼上一盆冷水。那他能怎么办,强撑着撒谎自己说不在乎,不重要?自己和那些alpha一样,甚至没有什么不同?他已经踩在底线之上,再后退就是一无所有。于是他说:“我在乎这些,你对我负责吧。”什么?应鸾惊讶地看着他。慌乱的对象从他变成了她,她手足无措起来:“可是、可是……”未婚人群寻欢作乐,近几年都已经成为了帝国一种隐藏的流行趋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虽然违背帝国倡导的道德,但又很难去管制,只好听之任之。大部分人不在乎贞洁,只重视婚姻,而且愿意用婚前多尝试的方式,用自己最后的婚姻负责。楚维礼为什么这么例外?他传统到让应鸾这种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是第一次,我也没有匹配对象,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不怎么接触oega。”他继续说道,“你要对我负责,要不然你就是始乱终弃。”“我……”应鸾的眼神被他的话打击得乱飞,甚至都不敢落在他的脸上。楚维礼却如灵敏地猎手一样,进准捕捉到她的表情,红色的眼睛对上她的:“你是那种寻欢作乐、有始无终的人吗?”她不是,所以才给了他可乘之机,现在他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