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岛阳:“……”平岛阳:“。”他心虚的转过头,拒不承认自己除了想拔针外,其实还想出院。但现在大部分同伴都在病房里,那么出不出院就暂时无所谓了。这样想着,平岛阳将视线投向开始说悄悄话的三人组。他咳了两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有关那个组织的boss——”在三人担忧的目光下,平岛阳抬起左手,晃晃手中那些边角皱巴巴的资料,拉长语调。“他现在已经被我们捉拿归案了吗?”病房里陷入沉默。要是黑衣组织boss的行踪那么好揪,他们何至于日夜不休的熬四天,哪怕来看病号手里都要拿着资料啊,早就放假了好么?“……所以说还没抓住是吗?”平岛阳挑了挑眉。眼见着平岛阳要低头看资料,松田阵平连忙上前几步,把那些纸从平岛阳手里抽出来放到柜子上,“你老实躺下,这些暂时跟你没关系。”资料边角撞到纸杯,将里面的水撞了出来,撒在纸页上,将上面的字迹浸湿,没多久,几张纸就粘连在一起,连带字迹都糊成一团。松田阵平没时间管资料如何,他伸手把人按躺回床上,随后拿起被子,绕过打着针的那只手,直接把平岛阳裹成一个蚕蛹。确认裹严实了之后,松田阵平往床边一坐,压住唯一露出的被子角,堵死了平岛阳最后一丝从病床上起来的可能性。“你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把你身上的伤养好。”松田阵平黑着一张脸,“卡尔瓦多斯和贝尔摩德正审讯着,迟早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来最后的地点,用不着你来操心。”埋在被子里只有头能转动,平岛阳自然而然的转过头,对上松田阵平的视线,开口:“……但目前为止,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还没有招,单凭资料又信息不足,我们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是不是?”平岛阳的语气很冷静,直接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戳破了松田阵平压在心里的,那份一直掩藏的很好的焦急。松田阵平仓促地移开眼。事实上谁能不焦急?离胜利只差一步,但他们硬生生卡死在这一步上四天。三个未成年给的资料他们翻来覆去的研究过,海岛上的资料也翻个底掉,但凡是里面出现过的据点全都端掉了,可饶是如此,他们也没见到那个boss一根乌鸦毛。乌丸莲耶就好像只存在于传言里的幽灵,那些被一网打尽的黑衣组织成员们有些听说过组织boss的传闻,但,根本没有人见过组织boss的脸。他们这群警察跟着线索四处奔波,有时候甚至会疑心自己,是否是在一个流言中打转,在迷雾里不停绕圈……可他们又怕这就是黑衣组织的计策,一旦他们停下行动,黑衣组织的残党就真的跑了。多日不眠不休的疲倦冲上四肢百骸,连带着睡眠不足、工作受挫的烦躁一同涌上来,卷毛青年颓丧地坐在床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将本就不好打理的天然卷折腾到打结。最后,他发出一声说不清是叹息还是崩溃的音节。然后是松田阵平大声的骂骂咧咧:“让你别管你就别管了,怎么话……”话那么多。他后半截话消失在背后突然多出来的温度里。平岛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被子里抽出了左手,生疏的在他背后拍了拍。那样轻微的力道让松田阵平一愣,立即松开抓着头发的手转过头去,看向病床上的平岛阳。“别灰心啊。”平岛阳开口,“也许我有办法呢,你要听听看吗?”卡尔瓦多斯是个不错的棋,虽然对于黑衣组织来讲是弃子,但利用好了,拿去反将黑衣组织一步也不是什么难事。心中有了计较,平岛阳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只是需要一些小小的操作而已。”但松田阵平快对他这些话ptsd了。办法,操作,之后是无数的受伤。平岛阳这个人难搞的一批,后面多少人拉都不一定能拉的住他。无法避免的,松田阵平想起了在游戏里经历的一切。如果游戏里的npc是百分百复刻平岛阳的过去和性格,那不得不说,从疯狂环境中生长的孩子,骨子里也会沾染上同样的疯狂。……只是小平岛和威雀疯的不一样。病房角落里,萩原研二下意识摸上自己衣兜里的心理治疗卡。从拉弗格出现的那一周目就已经能够看出来,拉弗格和威雀的手段确实有很大区别,比起威雀的背后操控,拉弗格特别喜欢自身入局,成为局中的一环。诺亚方舟的npc性格是根据现实推算的,也就是说换到现实里,小平岛同样有这样的特质,说难听点儿,这就是自毁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