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地熬了一下夜,一个不小心又更出来了……大半夜的替被骗p的皇上默哀3秒~韭菜炒鸡蛋就在薛岑颓然无措的时候,琴濯端着个托盘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赤脚站在一边,微讶道:“起来了?有事要去忙吗?我这儿刚做好午饭。”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让人恍惚。薛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认琴濯实实在在站在自己面前,一颗心霎时放回了肚子里。“……没事,醒来看你不在。”“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正好收拾收拾来吃饭吧。”转身的时候,薛岑还偷偷瞧了琴濯好几眼,好像生怕自己又在做梦一样,看她神色自若与平常无异,又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略感尴尬。重新回到桌前,薛岑看着简单的家常菜,看起来也跟平常差不多,却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直到看到琴濯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薛岑顿了下筷子,看了下碗里的韭菜炒鸡蛋,又抬眼看向琴濯浅笑盈盈的脸,终于想起来心里的怪异感来自何处。这怎么看都感觉自己像被使用过度而需要滋补养身的样子。可是看琴濯自如的神情,薛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琴濯见他迟迟不动筷,遂问:“怎么了?”“怎么今日吃这个?”薛岑觉得自己就是再怎么使劲儿,也还没到了需要“滋补”的地步才是。“这是今日御厨房新择的韭菜,我看着新鲜就用了。”琴濯听他如此问,以为他不喜欢,便把菜色换了一下,“那你尝尝这个花菇鸭掌,我炖了有一阵了。”薛岑越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暗自摇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近日朝中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孟家的事情,便是薛岑未上朝,也不得不继续为此操心。用膳的时候琴濯也没问过薛岑这些相关的事情,薛岑觉得她不会不在意,没的再憋一会儿就憋坏了,走的时候又回过身,冲她招了招手。琴濯熟练地偎过去,比平常还显得亲密自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没什么事就陪我去御书房?”“好啊。”这基本也算琴濯常做的事了,只是面对桌上都是孟家有关的东西,她多少还是不知道如何反应,想看又怕薛岑见怪,不看又心焦得慌。薛岑早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拿笔杆敲了敲她道:“昨晚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这会儿又偷偷摸摸的!”琴濯见状,知道他不会与自己计较,眼神胶在上面,轻声问:“看得怎么样了?”薛岑哼道:“你这个‘前夫’本事可大得很,朝廷没查到的蛛丝马迹都被她抓住了。”“那不是正好,不用让你多费心了嘛。”琴濯笑了声,看到案卷上熟悉的名讳,亦有些感慨,“想不到这七八年的时间,竟过得这样快……我跟微微其实都没想到事情还能有结果。”想了这许多天,薛岑的心绪也逐渐平静下来,看了下她的脸色,问道:“你一心陪同孟之微涉险,仅仅是因为孟家对你有恩?”孟家与琴家的关系,薛岑只在以前从孟之微口中了解到一些,后来叫人暗查之时,也因为不想破坏自己对她的信任,所以没有深入,所知倒是不多。“也不仅仅是想报恩吧。”琴濯歪头想了想,“我爹娘跟孟伯父的关系一直挺好,我们琴家是商贾起家,我爹的生意做得有起色的时候,族中多是嫉妒陷害之辈,所以我们家跟亲族的往来都很少。我爹说孟伯父是难得两袖清风的清官,所以很是欣赏,两人也算是知己,常在一块儿吃馄饨。”“吃馄饨?”“我娘跟孟伯母都限制我爹他们喝酒,他们偏又不好茶,说茶只是附庸风雅的东西,实在心里馋得慌,便结伴找个馄饨摊子一块打牙祭,一个说朝堂一个说江湖,经常都是驴唇不对马嘴,偏偏看起来还很投契。”说起亲人,琴濯的脸上隐有笑意。这也是薛岑第一次亲耳听她说起家人,暂且放下手中的东西,想多了解一些。如今没有可隐瞒的事情,琴濯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对于父母遇难双亡,琴濯心里始终都有着一道裂缝,每每触及总会心里一酸。薛岑眼见她说到此处有些眼眶发红,心里不忍,赶忙抚了抚她的背,“你跟你的好姐妹将我瞒得辛苦,我一直想说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又怕他们知晓我是把你抢进宫的,夜里托梦都要来骂我。”琴濯的情绪被他一打断,也顾不上伤心了,忍俊不禁道:“便是我骗了你,你的行径也依然是事实,以后去了我爹娘坟前可得小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