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突转,梅瑰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扑闪着大眼睛,上演歪头杀,一副纯良无害的可爱模样比小白还要萌。傅星樊的心都要化了。他松开手,指尖攀上她的下颌,轻轻一抬:“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方才,他的掌心挡住了她的视线。现在,被迫对视,梅瑰发现傅星樊表情平静,那双清澈深邃的眼却情|色汹涌。他没有开玩笑。那句吃干抹净是真的。可下一句,却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到底什么意思呢?“等车子启动,我就坐好。”梅瑰剥开包装袋,天真地将糖递给傅星樊,“你真的没事吗?”“坐好?”这两个字一出,傅星樊差点笑出了声。究竟是汉语博大精深?还是他表现得不够明显?明明说的那么清楚了,他老婆仍然会错了意。原来格斗冠军的心里除了住了一个公主,还寄居了一个傻白甜吗?呵……救命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我没事。”傅星樊强忍着笑意,轻叹一声,“不过……”身体没事,意志却即将脱离控制。后面的话也懒得解释,直接用行动表示。他双手捧起梅瑰的脸,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欲说还休。一亲香泽,不舍离分。“我说过,你是我的毒,也是我的药。”饥渴得以缓解,傅星樊宠溺地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所以其他东西,对我已经不管用了。”梅瑰眨眨眼,一脸懵逼,又满眼迷醉。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亲了自己?还当着老母亲的面,这也太大胆了吧。好羞耻啊。可浅尝辄止又蛊惑人心的亲吻,却令她意乱情迷,意犹未尽。“刚才那声老公,听得我如痴如醉,这是给你的奖励。”傅星樊摊开大掌,罩住梅瑰的脑袋,装模作样地给自己的行为按上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好啦,听话,乖乖坐好。”“真的?”劲爆的发言将梅瑰的意识猛地拉了回来,苦练一夜终有成果,她高兴地揪住傅星樊的衣领,“太好了。”吧唧吧唧。趁其不备。在他左右脸,额头、鼻尖、下巴、唇瓣,连亲几口。一秒反转,立场互换。这下,轮到傅星樊懵逼了。大庭广众,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竟惨遭老婆逆袭,成了被吃干抹净的一方。刚才害羞的明明是对方,怎么突然化被动为主动了?他是触到了什么开关吗?百思不得其解。但这还不算完。“老公,我这样坐,安全吗?”“老公,我是不是很乖?很听话?”“老公,快出发吧,伦家饿了。”突破心理壁垒,梅瑰好似掌握了讨傅星樊欢心的法门。于是心花怒放地开启了复读机模式,换着花样呼唤。叽叽喳喳,快乐得像只小鸟。什么害臊。什么羞耻。什么扭捏。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以后无论在什么场合,面对什么人,她都能淡定自然地回应他的爱意。而这一声声甜蜜的呼唤,之于傅星樊而言,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深深地诱惑着他,又深深地折磨着他。卖完萌又撒娇,真的太犯规了。玩火玩到自焚,傅星樊喉结一阵滚动。干涩的嗓子像冒了烟似的,怎么咽口水也缓解不了。恨不得当场把“肇事者”给办了,以灭心头之火。听说,车震很刺激呢。“哎呀,妈妈忘了,中午约了朋友喝茶。”小两口你侬我侬,旁若无人,棠瑛从头到尾围观,狗粮吃到撑,已心满意足,遂找了个借口离开。“是吗?在什么地方?我们送您去吧。”见老母亲要下车,梅瑰便说。棠瑛关上车门:“不用了,妈妈自己去,你们好好玩。”砰的一声,响动不小。傅星樊被震回了神,他恍惚地开口:“妈,我……”刚想说点什么,擦身而过的老母亲却朝他眨了眨眼,握了握拳。接着檀口微张,柔舌轻吐,溢出一句唇语——儿子,加油。傅星樊双目圆瞪,心脏宛若遭受了一万点暴击。彻底清醒过来,他内心不禁疯狂os。——难道我把心思写在脑门上了?——还是眼神太露骨?——居然被老母亲识破了。有点难为情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皮肤温度骤升。心虚尴尬的模样,像极了偷吃零食被家长当场抓包的小孩子。唯一不同的是,大人没有训斥批评他,反而明目张胆的鼓励与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