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亲自投喂,傅星樊高兴地快飞起来了。吃完一块,他“啊”一声,表示还要。梅瑰不爽地乜了傅星樊一眼。她只想让他闭嘴,免得再说什么虎狼之词。嘿,好家伙竟顺着杆子往上爬。哎……以前他也爱撒娇爱任性,她每次都照单全收。这次还能说不吗?显然不能。自己一手惯出来的人,哪怕跪着也要一如既往宠下去。“呵呵……”梅瑰扬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左右开弓,自己一口,他一口。“汪——汪——”男主人被优待,蹲在地上围观的小白也吃醋了。它摇着尾巴疯狂提醒女主人,别忘了自己。“小白,过来。”傅星樊抢在梅瑰之前,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你的早餐在这儿呢。”嗅到香气,小白绕过餐桌,和男主人排排坐,风卷云残,哪还顾得上当电灯泡呀。摆平了争宠的狗子,傅星樊朝女主人抛了个媚眼。潜台词:你老公我是不是贼棒?快奖励我。梅瑰挑挑眉,的确很棒。狗子吃得那么香,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了左手无名指上:“昨天,你是怎么说服小白的?”傅星樊手呈八字托着下巴,星眸忽闪:“全凭我这张帅气的脸。”“噗——”“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傅星樊这话虽然听上去有点欠揍,梅瑰却无法反驳。“你也很喜欢,对吧?”“……”“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初次见面时?”“……”“莫非你对我也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也?”梅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说自话的傅星樊。“干嘛这么惊讶,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什么时候?”“昨晚。”昨晚傅星樊说了一箩筐话,高能不断,梅瑰哪里记得清。没想到,居然错过了如此劲爆的爆料。好遗憾。不过,他这种性格怪癖,见惯了美女的大少爷,竟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见钟情。真难想象。“所以你是在玩养成游戏咯?”梅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道。“我可没那种恶趣味。”傅星樊连忙摆手否认,“只是向老妈坦白时,她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想了很久,也无法确定。”“那……”“老妈说,确定不了就属于一见钟情,否则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替代。”“我们之间的关系?”“出钱资助可比带回家省事多了,我却执着地要和你成为亲人,肯定是私心作祟。”“老妈真是火眼金睛,一语切中要害。”“毕竟过来人,经验那是相当丰富。”“是吗?”“老妈没跟你说过她和老爸的恋爱史吗?”“没有。”“那回家,你可以好好问问她。”“不,我要你告诉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明确自己的心意和喜欢上傅星樊,对梅瑰来说,是两件事,不同的时间点。前者拜十六岁生日那晚的恶作剧之吻所赐。后者,说老实话,她也不太确定。不过,应该算不上一见钟情。那时,她和小白光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对情情爱爱之事根本一窍不通,也没兴趣。但却不反对傅星樊和棠瑛的说法。每个人对爱情都有自己的定义。有些人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喜欢给“它”按上一个说法,聊以纪念或祭奠。她倒是不怎么介怀。模模糊糊,懵懵懂懂,正是她年少时对他感情最好的写照。什么时候爱上?在什么地方爱上?以什么方式爱上?最终逃不过她爱他,这个结果。“不说算了。”梅瑰冷哼一声,不理傅星樊,埋头专心用餐。“别呀!我错了,我说还不行嘛。”老婆大人甩脸子,傅星樊急了,他端着粥碗,杀到她身边,又是道歉又是讨好。梅瑰捧起盘子,挪动屁股,转向另一边:“可我现在不想听了。”“报告老婆,我要从你背后发起袭击了。”打完招呼,傅星樊放下碗,双手悄然穿过梅瑰的臂弯,慢慢将她搂住。梅瑰纹丝不动,照吃不误。没有肘击,也没有过肩摔,傅星樊笑开了花。“用时下流行语来描述,就是八个字。”他把下巴架在她肩头,眉眼弯弯地盯着她的侧脸,神飞色动地说道,“豪门联姻,先婚后爱。”“咳……他们居然不是自由恋爱吗?”梅瑰险些呛到。傅星樊贴心地拍拍老婆的背,再递上一杯温开水:“外公外婆天天把门当户对挂在嘴边,老妈刚上大一,就逼她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