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樊:“老妈,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儿子的嗓音,对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傅星樊:“明天中午,我们回家吃饭,把户口本准备好。”撂下话,也不管那边是否同意,便挂断了。“好啦,搞定。”傅星樊把手机还给梅瑰,然后饶有兴致地挑挑眉,笑道,“我们继续。”“这就完了?我还没道歉呢?”梅瑰一脸懵逼,指甲无意识地扣着手机壳的缝隙,“而且,这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说的太轻松了?万一……”“哪有什么万一,鹅叫声都快溢出屏幕了。”傅星樊转过身,拍拍肩膀,示意梅瑰接着按。老母亲确实笑得很开心,但梅瑰仍有些忐忑。毕竟养女变儿媳,一般人可hold不住。因此,她嘴上学习如何叫“老公”,心里面则在盘算她这个“丑媳妇”要以一个什么样的面貌去见未来婆婆。这一思考,就是一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睡不着的梅瑰,六点不到就起床了,打算给“亲爱的老公”准备爱妻早餐。没想到,某人比他起得还早。身系围裙,在厨房忙前忙后。“早。”傅星樊放下盘子,拉开椅子,笑脸盈盈地朝梅瑰招了招手。梅瑰快步走了过去。杯碟摆满桌,鲜榨果汁、谷物蔬菜、牛奶煎蛋、鱼肉鸡肉……种类齐全,能量充足,营养均衡。一点也不比俱乐部的营养师差。只是,这么多东西得提前多长时间准备呀?大清早,满满的幸福感扑面而来,梅瑰踮起脚尖,圈住傅星樊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颊:“在家不用这么讲究。”傅星樊两只手一上一下,搭在她的腰间,自然地将人揽进怀中:“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切切菜、做做饭,顺便冷静冷静。”“冷静?”梅瑰惊讶抬眸,“你也失眠了?”“是呀。”傅星樊刮刮她的鼻子,“谁叫我蠢呢,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超级大的坑。”梅瑰歪歪脑袋,满头问号。围裙上缝了个大口袋,傅星樊从中掏出一块木牌,在梅瑰面前晃晃:“当初,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居然专门给你准备了单间。”木牌上写了梅瑰的名字,当事人看到,先是一怔。昨晚练习了好久,她还是表现得不尽人意。一个爱称就把她难倒了,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那么,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他们岂不是……想到那个可能性,梅瑰的耳朵即刻嗡嗡作响。“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想你吗?”怀中人眼神闪烁,低眉垂眸,傅星樊故意凑近,唇瓣贴着她的耳垂,吐着热气说道。梅瑰缩了缩脖子,放松的身体骤然紧绷,心扑通扑通直跳。傅星樊微微张嘴,唇齿悄悄扫过她的耳廓:“可惜,每次一到门口,小白就出来了。”耳朵和腰、小腿一样,都是梅瑰的敏感部位。暧昧又克制的举动,微妙又甜蜜的话语,像根羽毛,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的心弦。“你……就不怕……再被过肩摔?”她咬了咬下唇,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抵在他的胸前,十指用力,一点一点揪紧他的衣衫。“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傅星樊收拢臂弯,“若侥幸不死,入帐解千愁。”闻言,梅瑰的皮肤登时刷上了一层绯色。脖子、脸、耳朵,无一幸免。“什么死不死的。”她握起粉拳,捶了捶他的胸口,“以后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呢喃细语,轻轻柔柔,软软糯糯,穿透耳帘,涌动血液,在傅星樊心底激起一阵波澜。他清亮的眸底瞬间泛起狂喜之色,唇边微不可察的弧度亦愈加恣意放纵:“那好,今晚翻你牌子。”铿锵有力,堂堂正正,真真切切,刺破皮肉,渗透骨髓,在梅瑰心湖里荡起圈圈涟漪。滚烫的热度直冲而上,蔓延扩散到四肢百骸,直至灵魂沸腾。脑子陷入一片空白,全凭本能行动的她,一秒转守为攻:“去你的,你以为你是你皇帝吗?要翻也是我翻你的牌子。”“哈哈哈。”霸气又不失娇羞的发言,把傅星樊逗笑了,他认真而宠溺地配合道,“ok,晚上我会洗白白,乖乖等老婆大人翻牌子。”“那你慢慢等吧!”梅瑰推开傅星樊,转身回桌吃饭。傅星樊屁颠屁颠地坐到她对面,不依不饶道:“打算怎么翻牌子?短信?电话?放音乐?写纸条?还是当面招……”幸字的音只发了一半,梅瑰毫不犹豫地叉起一块水果塞进傅星樊嘴里:“这个沙拉特别好吃,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