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抢走?以后我们也会住在一起啊。”“都怪我考虑不周,事先应该征求它的意见。”“哎呀,对哦。”经傅星樊提醒,梅瑰这才恍然大悟。无论表白,还是结婚,都来得太过突然。她毫无准备,更别说小白了。狗狗毕竟不是人,活泼又敏感的它,哪里搞得清。既是一家人,自然不能把它排除在外。必须明明白白地告诉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怪你,是我疏忽了。”再度睁眼,梅瑰的视野里遍布他温柔的笑意,“走,我们去找小白,好好报备,好好陪它玩一场吧。”十指相扣,并肩前行。二人一狗,将房间变成了游乐场。你追我赶,你躲我藏,玩得不亦乐乎。大半个小时过去,最先缴械投降的竟是小白。小家伙累趴了,懒洋洋地卧在沙发旁,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前爪还不停地扒拉着满是口水的怀表,生怕主人们把它夺走。梅瑰给它端了碗水解渴。不知是怀表太漂亮,还是小家伙和自己一样,需要时间消化和理解。总之,哪怕有水喝,也不撒手。“没事儿,你想玩多久都可以。”梅瑰也不强求,摸着狗头耐心叮嘱,“但千万不能把表和里面的东西吃下去,知道吗?”小白一边护着怀表,一边吧嗒吧嗒舔着水。“慢点,不着急。”傅星樊的后背出了层薄汗,他解开袖扣,盘腿坐在狗子身边,温柔地摸着它的脑袋,“没人跟你抢。”“对。”梅瑰当着小白的面,给傅星樊递了杯醒酒茶,“大家都有。”杯中的液体不是水,颜色和板蓝根一样,却散发着淡淡的水果香,傅星樊不解地问:“这是……?”梅瑰得意地拍拍胸脯:“醒酒茶,我煮的。”傅星樊的惊讶远大于喜悦。他没有接茶杯,而是捧起梅瑰的手:“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醒酒茶了?有没有烫到?”“不止醒酒茶,我还会做饭呢。”梅瑰把茶杯塞给傅星樊,双掌摊开,以缓慢的速度翻来翻去,“看,什么事也没有。”傅星樊认真地检查。除了茧子,他还在她指尖发现了不少细微的伤痕。一道一道,像是利器留下的。梅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解释:“一开始切菜,手法不到位,一不小心就划到了手,现在不会了。”菜刀划手,血溅案板的滋味,傅星樊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一直坚持下厨。过去,家里所有人都将他的小公主捧在掌心,奉若珍宝,连棵菜都舍不得让她洗。去了国外,竟还要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实在可恶!傅星樊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要亲自下厨?你们俱乐部没餐厅没营养师吗?”“有,可不打比赛时,我特想吃中餐。”“可以叫外卖,或者请大厨上门。”“国外那些中餐根本不正宗,骗骗外国人还行。”“黎初呢?他不是很全能吗?”“那家伙连葱蒜都分不清,根本指望不上。”“……”“经过五年的实践和锻炼,虽然我的厨艺还比不上你和妈妈,至少能解馋。”“……”“好啦,别生气嘛,这是好事,以后我就能帮你分担家务活了。”傅星樊阴沉着脸,双眼冒火,梅瑰掐掐他鼓起的双颊,“来,尝尝我的手艺。”傅星樊偏过头,不爽地冷哼一声:“才不需要你分担呢。”辛苦半天,一番好意却惨遭拒绝,梅瑰用食指挑起傅星樊的下巴,居高临下对他说:“难道要我喂你吗?”被迫对视,傅星樊定定地凝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梅瑰的脸在他瞳孔中放到最大。五年未见,与视频图片相比,面对面,显得更加有冲击力。彻底褪去婴儿肥的小脸,棱角更加鲜明。眼神也比从前犀利许多。不笑,不做表情时,眸底泛着阵阵寒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眉毛弯弯,嘴角勾勾,秒变甜妹,萌的人心肝儿颤。此时此刻,她的神态却介于两者之间。表面平静,眼中却藏着恶作剧的光芒。于是,傅星樊将计就计,闭上眼睛,微微张嘴:“啊——”在梅瑰的印象中,最后一次投喂,还是五年前,他住院那会儿。当时,处境微妙,气氛尴尬,她哪有心思,只能草草了事,速战速决。这次,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可不能敷衍。但手头一没勺,二没吸管,去厨房拿再折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好,你等着!”梅瑰灵机一动,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