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村长急匆匆赶来后看见这一幕,立马问:“怎么回事?遭小偷了吗?”
孙书月将秦大壮往前一推,道:“村长,就是这人,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他鬼鬼祟祟在我家,先是进了我家厨房,然后出来,又想开我家孩子的门。”
“我就猜,是不是有人要来我们家偷猪。我昨天上山砸晕了一只野猪,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人肯定是想上门来偷猪的!”
季小花立马就哭着道:“村长叔叔,我们家欠钱都这么久了,昨天讨债的才上门来闹过,村里人都知道,这秦大壮来我们家偷猪,简直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啊!讨债的都说了,要是三天内还不起钱,就要抓了我卖去青楼,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四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奶声奶气的道:“村长爷爷,四宝不想被卖掉,要是还不起钱,四宝就要被卖了,四宝也不想哥哥们被卖,村长爷爷,你帮帮四宝吧!求求村长爷爷了呜呜呜……”
两个女孩这一哭,顿时,在场的人都开始心疼起这一家子来。
“阳舒家的好不容易带回来一只猪,一个女人,上山找猎物多危险啊!这人简直丧尽天良!”
“没错,这一家子,连个壮年的男人都没有,这也太黑心了吧!不给人留活路啊!”
“还有四个奶娃娃要养呢,怎么忍心啊!”
秦大壮一听周围人的议论,立马就跪下了,道:“村长,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我就是走错地方了,我是要回家,你们相信我!”
“凑巧来的,进了我家厨房,再来开我家孩子的门?”孙书月冷声道:“你现在还站在我家孩子门口呢,大门我们睡前可是关上的,你这都能走错?你们秦家和我们家挺远的吧?屋子也不像吧?”
秦大壮的谎言太过拙劣,村子内的人都不信。
秦家距离这边还有一百米的距离,不存在走错的可能。
村里人早就有人看到情况,去秦家那边通知人过来了。
一般村子里出了这种事情,肯定得家里人都知道的。
一时间,整个村子内的人都被吵醒,都纷纷赶来看热闹。
没弄清楚情况的秦大壮的母亲秦大娘,一看自家宝贝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立马大声嚎叫:“哎呦我的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打的这么惨!这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是不是你们家的人打的!”秦大娘一看这里是季大娘住的屋子,看着这一家子,心底狐疑。
已经快四十岁的季大娘,不过二十岁的孙书月,才十二岁的季小花,还有四个才三岁的奶娃娃。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把她儿子打这么惨的啊!
“娘,就是这个丑八怪打得我!是她打得我!”秦大壮一看自家娘来了,立马就来了底气,站起身来,指着孙书月道。
秦大娘立刻指着孙书月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贱蹄子!你个丑八怪!看我儿子长的俊俏,勾引不成,就把他打成这样!你个臭不要脸的寡妇!信不信老娘抓你去浸猪笼!”
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人要帮孙书月骂回去。
然而,孙书月已经先一步拿起了扫把,对准了秦大娘,就是一通狂砸:“你才丑八怪!你儿子才是丑八怪!我勾引你儿子?你怎么不好好看看你儿子那副贼眉鼠脸的样子!看清楚这是老娘的地盘!你儿子来我家偷猪,还有理了?”
“连我一个女人都能打他,你儿子这么没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来有什么用?吃软饭人家小姑娘都嫌弃他长的丑没文化!也不看看你儿子二十多岁了,还没娶到媳妇!这么没用的男人,谁要谁拿去!”
“抓我浸猪笼?我抓你儿子去报官!告他偷猪!让县老爷打他板子!抓他坐牢!”
“啊啊啊!”秦大娘被打的不断尖叫,她想反抗,但每次她伸出手,孙书月手中的扫把,总能避开,然后再往旁边打中她的胳膊,她根本抢不走孙书月手中的扫把。
“你个小贱蹄子!你凭什么说我们家大壮偷你们家猪?你们家一穷二白的,哪里来的猪?”
“阳舒媳妇今天上山砸晕了一头野猪回来,怎么就没猪了?那猪可壮实了,七八两银子是有的,怎么就一穷二白了?改明儿卖了野猪,这不就有钱了吗?”
“对啊秦大娘,你这话说的可对的起良心啊!你儿子是在人家家里被抓的,还是在人家孩子屋门口呢!人亲眼看见你儿子从厨房内出来要钻屋子,这不是偷猪,那是偷什么?”
“刚秦大壮还说他是走错了,我看这怎么也跟你们秦家不像吧?”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秦大娘有点慌,当下撒泼道:“你们这是季家村,你们季家人口多!就欺负我们外来户是吧!没天理啊!老天啊!他们怎么这么欺负人呐!”
村子里的人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这么一个黑帽子扣下来,传出去了,别人还怎么看他们季家村呢?
村长黑着脸道:“既然你觉得是我们偏帮自家人,那就把秦大壮送去官府吧。让县老爷来判,县老爷总是公平的,不会偏帮我们季家村的谁吧?”
一听要去官府,秦大娘和秦大壮顿时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