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浣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被那个叫温柯屹的男生丢弃的挂坠,总能莫名的带给她能量。
可能是因为父亲有一个相似的,也可能是因为那日在普渡寺他说的话。
好在,那些最难熬的日子终于是熬出来了。
从今以后,她可以好好地读书,再也听不见沈雅的辱骂了
她打算跟从前的一切一一和解了。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努力,前进。
这样就好。
宋浣想。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重重的打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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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宋浣早早的便出门了。
秦欢知道她急着用钱,便给她介绍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是秦欢亲戚家的孩子,女孩,刚刚上初中。
宋浣顺着手机上秦欢发给她的一长条地址,找到了一排别墅区。走到中间第三栋时,宋浣进了院子按了别墅的门铃。
一个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开了门:“你是?”
宋浣答:“我是秦欢介绍过来的家教”,紧接着中年女人将她领进了屋中。
宋浣换好鞋,问:“请问,您家孩子呢?”
中年女人摆了摆手:“可不能这么说呦,我就是这个家的阿姨,你稍等会儿,我上楼去叫她。”
宋浣点了点头,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
小时候父亲对她的教导还历历在目,没有主人家的同意,她是不会擅自往里面走的。
半晌,才慢吞吞的下来一个穿着浮夸白色长裙的小丫头,脸上还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随后,又是一阵下楼的脚步声,伴随着声音响起:“你就是今天新来的家教?”
宋浣正了正身子,抬头看去:“对,我就是……。”,看清了楼梯上下来的女人,宋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穿着看着价格不菲的家居服,头发散落在胸前,跟宋浣一样,长了一张狐狸脸,又妖又媚。
宋浣终于知道,为什么陈若真已经三四十岁的年纪了,还能再嫁给有钱人。
陈若真只是停下了脚步,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面色不改的说:“进来坐,客厅有张桌子,在那授课就好。”
只见她低头小声的哄着一旁的女孩儿:“欣欣,听妈妈话,一会儿好好听课,不然你爸爸回来要惩罚你的。”
女孩儿撞开了她的身体,极为不耐烦的说着:“用你管,你又不是我亲妈”,然后自顾自的向里面走去。
宋浣的腿僵在了原地,却听见陈若真说:“还不快去。”
一堂课下来,那女孩一点儿也没听,就是自顾自的用她那粘满钻的指甲,敲着手机键子。
宋浣虽有些心不在焉,却还是坚持下来,认真的授课。
宋浣看着女孩儿,皱着眉:“一节课马上结束了,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女孩不耐的说:“你只管拿钱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宋浣冷漠道:“随你,该讲的我都讲了,听不听全在你。”
女孩儿这才抬头看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宋浣说:“为什么不敢,你拿钱,我做事。谁也没比谁高贵。”
女孩探究的看着她,缓缓开口:“我讨厌你。”顿了顿又说:“你很像那个狐狸精。”
宋浣平静的直视她,红唇微张,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巧了,我也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