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凡白不久就出了门干活。
这两天熊哥惹上了点事儿,看的一个场子出了违禁物,他觉着背时,要把这事儿查清楚。
“虞哥,你来得正好,你能帮我跟熊哥带个话不?”剔着牙的男人冲他招招手,一口吐了牙签。
这两天熊哥火气不小,除了虞凡白,旁人都是躲着避着,虞凡白来了这么些天,大家对他是心服口服,一声“哥”叫得也是顺口。
“你跟他说,张爷想跟他借两个人,他对家那边这两天来了个厉害的家伙。”
“他对家?”虞凡白问,“干什么生意的?”
“黑拳,听过不?”男人道,“你要感兴趣,下回我带你去看看,那边是真拿命赚钱呢。”
虞凡白睫毛轻颤了下:“那儿老板是谁?”
“神秘着呢。”男人也不太清楚,“熊哥都没见过。”
虞凡白对黑拳不感兴趣,只是之前听邬烬提起过,那儿的老板想让他当“干儿子”。
他答应了男人给他传话,男人笑嘻嘻的说了声“够意思”。
虞凡白不太清楚邬烬有没有解决被欺负的事儿,这两天他回去,他身上也都干干净净的。
教他识字一开始有些吃力,他笔画写不对,字的结构也描不准,拼音也老记混,但他对数字敏感度很高,算术题基本上三秒钟就能给出答案。
偏科偏很厉害。
他不喜欢需要记的东西。
这两天下起了小雨,地上都是湿的,天一黑下来,破破烂烂的地面随时都可能一脚踩进污水坑。
虞凡白进了门,收了伞,把水甩干放在一旁。
里边儿热闹,今天看的场子和花堡有着大差不差的性质,台上跳着热辣的脱衣舞,台下一群男人狂欢。
毫无美感可言。
不如在家教小孩儿来得让虞凡白有兴致。
他途中交接班,去了趟洗手间,听到外面有些吵,他洗了手回来。场面炸了,四处乱糟糟的一片,地上瓶瓶罐罐和酒水撒了一地。
现场刚结束了一场疾风骤雨的□□。
“虞哥,你还没走啊?”留下收尾的人跟他打了个招呼,不用他问,倒豆子似的给解释了一遍,上次坑了熊哥的人找着了,“刚抓了几个人过去,有一个还是小孩儿呢,看着也没多大,啧啧——”
虞凡白听到这儿,才掀了下眼帘:“小孩儿?”
“对啊,那么小就出来干这种活。”
虞凡白问他什么样的小孩儿。
包厢,一排几个人贴墙蹲着,唯一水平线没比别人高出多少的小矮子站得笔直,一头银发醒目。
“熊哥,这几个人你看怎么整?我都听你的。”
熊哥坐在沙发上,先是看了眼另一边坐着的张爷,见人没反应,才主张道:“让人交代一下,从哪儿来的货,不肯交代就问到他们交代为止——先从那小的开始吧。”
邬烬看着男人走到了他面前。
“小朋友,叔叔不想跟你动粗,你好好说,咱熊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交代清楚了,就放你走。”
“不知道。”邬烬嗓音冷淡,“我不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