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男人道,“那就别怪叔叔了。”
“唰”——
包厢门被人推开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摁在门上,男人轻微的喘着气。
包厢门打开,这一变故让所有人看向门口。
包厢一片凌乱,三三俩俩的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两个男人压着小孩儿的肩膀,把他脑袋压在地上。
被他压在地上的小孩儿挣扎不止,他也抬了下头。
他看见他了。
随后,他把脑袋低了下去,也不挣扎了。
一头正准备往男人手腕上咬的幼狼也停了下来。
小孩儿蜷缩着身体,想把自己藏起来。
当鸵鸟儿呢。
“你怎么来了?”熊哥沉着脸道,“正审着呢,这小孩儿年纪不大,嘴还挺硬,邪门得很。”
普通人看不见幼狼。
他们只知道有哨兵向导的存在,但看不见他们的精神体。
“熊哥。”虞凡白道,“误会了,他是我的人。”
邬烬没想到男人会在这种场面下,毫不犹豫的说出这种话。
外面又下起了雨。
虞凡白来时带了伞,出了大门,他举着伞,在邬烬面前蹲下身,“上来。”
他从包厢出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邬烬说他可以自己走。
“雨大。”虞凡白道,“伞遮不住两个人。”
邬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他缓缓趴上了那宽阔的肩膀。
路边的路灯一盏好一盏坏,黑夜里这条长长的路似没有尽头,雨声环绕,伞下,瘦弱的手臂环过男人的脖子,下巴轻轻靠在他肩头,轻垂着眼帘。
男人走得很稳。
男人肩膀很宽,身上温暖干燥。
味道让人很安心。
回去再跟他算账,虞凡白心想。
第255章哥哥
教育小孩儿得趁早,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虞凡白合该是得给人点正面引导。他半点儿都不想让邬烬和这些东西沾上关系,没想到他打小胆儿就这么肥。
还会偷偷摸摸地跟着他出去。
在包厢里一众比他高大那么多的人的注目下,都阴沉着一张小脸蛋儿不服软,心理素质可谓是厉害。
黑沉的天空下着雨,虞凡白裤腿被水打湿,他把背上轻飘飘的小家伙放下来,收了伞,甩了甩伞上残留的雨水,放置在了边上。
他没急着去换衣服,拉了条凳子坐下。
邬烬垂着头站在他身前,似知道自己闯了祸。
虞凡白:“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