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要与诸位说的,还远不止这些。”
“此次禅宗失窃一事,魔教蒙冤,为情势所迫,本座便亲自前往了禅宗调查此案。便是在此案中,发现了些更为可疑的东西。”
他慢悠悠将迷魂岭捉拿邪怪双盗一事说了,最后话锋一转,提起了那两个怪异的刺青:
“那刺青本座看了,大致上来看,的确是北狄部落里腾蛇一族的图腾,但却在细节处做了特殊的处理,饶是金陵台主见多识广,却也不知其中的含义。”
姒荼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砸吧砸吧嘴,感觉有些累,低头一看,却发现某人正在一旁披着端庄优雅的外皮慵懒斜靠着装清冷美人,顿时心中不平起来。
听故事听上瘾了?他磨磨牙,直接一把将楼岸拉了起来,自己则干脆一屁股坐下,舒坦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可以在家主的眼皮子底下偷懒?不允许!
面对众人投来的疑惑视线,姒荼微微一笑,简而言之:“本座累了,歇会儿。金陵台主更清楚,由她来解答。”
突然被迫立正营业的楼美人:“”
众掌门面面相觑,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坦率的脱身之法,有些讶然。话虽如此,但,这么对姑娘,会不会太过粗鲁了?方才不还柔情蜜意的嘛?
总感觉怪怪的。
楼岸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自己方才那个被突然泄露的谎,又乖乖站直了身子。
罢了,家主高兴就好。
他可不想之后的日子被逐出卧房。
于是楼美人对众掌门轻轻一颔首,接过了家主留下的使命:
“如教主方才所言,金陵台的确没有那怪异图腾的记载,细细查探了几日也未能有所收获。”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姒教主早先部署在魔教的人马却突然派上了用场。”
话说到这里,已有掌门猜到了关键所在:“台主的意思是,这两拨人马其实来自于同一个宗门?”
楼岸优雅点头,清冷的声线让人听着很是舒心:“他们的确属于同一方势力,但却并非是掌门口中的什么宗门。”
下一刻,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发寒:
“而是,北狄在中原蓄意扎根几十载后建立的暗线。”
气氛更加凝重了。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几位掌门喃喃询问:“此事可当真?”
“这,可并非儿戏啊。”
在这样细思极恐的消息里,没人能淡定如初,毕竟这背后已经不再是帮派间的小打小闹,关乎到了整个澧朝情势,不是他们所能妄议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北如在此刻开了口:“确有此事。”
“这也正是本王今日召集诸位的缘由。”
他本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姒荼他们知道的也不少,直接省了他不少功夫。
说完,柳北如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道覆着白纱的身影上,带着锐利的打量与试探,层层压去。
楼岸眼里闪过一丝烦躁,也不再掩盖杀意,冷漠地回视。
你见不得人我也见不得人,有什么好骄傲的。
呵呵。
须臾后。
柳北如:
楼岸:
确认了,是自己讨厌(恶心)的人。
一旁的众人不明所以,还在等待两人的解释。
他们几乎是同时收回了视线,似乎再看对方一眼就要忍不住吐出来。
与此同时,两人都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