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呀,在空寂的夜里,又重了几分…“悦知,我要吻你了。”“嗯…”“你呀,我做什么才会说不好。”兴许是气氛太过浓宜了,沈弦思渐渐的变软变乖,对方抚摸着他的脸,他会轻轻地蹭着,同黏人的猫一样,恍惚间,还能听见对方喉咙里舒服的呜咽声。容执明这样问完后,眯着眼睛的沈弦思没有半点迟疑就回答了他,“离开我。”万物颠转,花鸟繁生。容执明心神被这三个字荡了荡,手扣上了对方的后脑勺,低下了头,压近一些,直到鼻尖相蹭。“悦知,我不会再离开,他日白首暮,枯骨葬同棺。”沈弦思的一汪眼泪蓄在眼眶里,他尚未从情深的许诺中抽离,对方又轻轻笑了笑,充满诱惑地说:“我吻你,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衣衫解开,我就什么时候让你呼吸。”啊…他一眨眼泪珠滚落,还来不及思索,对方的吻就落了下,双唇相碰,容执明舌尖一挑就分开沈弦思唇齿闯了进去,温柔而又强势地扫荡怔伐着柔软的口腔,他很快便捉住对方的纠缠起来,柔软与柔软的相抵,缠绵在一起逆乱了声息。沈弦思伸手去解对方的衣衫,光一个吻,就让他指尖酥麻腰身塌软,所以动作不得不慢下来,有些笨拙得可爱。本来,笨拙这词同他是不搭边的。啧啧的水声在黑暗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彼此呼吸相闻,气息交融,说不出的缠绵。沈弦思被吻晕头转向,呼吸被全数吞了去,他喘不过气来。衣衫到底只是解了个衣带,沈弦思就差点因为无法呼吸而溺毙了去。容执明把他放回床榻上,除去了衣裤,才拥人入怀。一点空隙也不留,彼此紧紧地贴在一起。纠缠着,依赖着,他抬起他早已细软了的腰,他顺从地让自己的双腿勾在对方劲瘦有力的腰间圈住。然后是温柔的吻,和手下情意绵绵的探索。有些疼,不碍事,总会软下来的。占有就好,彼此占有,融入一体,在红浪中把灵魂捏碎,然后不分你我重塑在一起。久别重逢,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场狂欢。沈弦思被温柔进入间,听到容执明说:“悦知,矜持着放浪,我早晚要死在你床上。”“唔…”容执明被人换了芯子吗?他再怎么放得开,还是有些脸红,在对方不再亲吻他时,呀了一声,头埋在了容执明的肩窝间。容执明亲了亲沈弦思的额角角,手下倒是不见温柔地捏掐住人的腰部,又往里更深入一些,大开大合地占有,直把人捣得泥泞不堪,泪珠连连,他开始哭时,黑夜里的容执明停了下来,眸子一暗,再起征程,于是——一瞬间星光骤燃,声息如浪!…以口把温补避子汤药哺给昏睡着的人喝了后,盖好被子,放下床帘,就被容丑抱住了腿。小家伙小声道:“爹亲—病了吗?”“没有,你爹亲只是在睡觉。”容执明抱起了容丑,他整个人容光焕发的,一副饱食后的意足模样。“好,丑丑小声点,爹爹,我们出去说事。”容丑抬手捂住了嘴巴。容执明抱他到了外室时,容丑就趴在他的膝盖上,两只手抱着自己的爹,奶着声音求:“爹爹,我想和大伯去见琮琮~~”昨日夜里,容丑是同宋微睡的,夜里他醒来听见他大伯和一个人在外间说话,遇刺啊什么的他不太明白,只模糊间听见宋微说:“算了,我当回去看看孩子吧。”大伯的孩子,不就琮琮吗?“爹爹爹爹,让丑丑去吧,我想琮琮了,我还给他摘了果果呢…琮琮可难教乖了…”“你大伯要回去?”“昂,我昨夜听他说的。”容丑点了点头。“这事你爹亲做主,他醒来后你去求他。”“啊,爹爹你忒坏了,明明爹亲就听你的。”“那就别去了。”“嗯…”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容执明气定神闲地望着他。“好叭,我去求爹亲。”容丑松开了手,委屈巴巴地坐在一边生闷气。闷气气着气着就溜出去玩了,小小年纪,向来懂得以退为进。容丑前脚跨出门,宋微就晃着自己的折扇子进来了。“哎呀呀,师弟这春光满面的,夜里可快活了?”瞅见容执明脖颈处遮不住的牙印,宋微一坐下就开始打趣。容执明瞥了他一眼,“比不过师兄,隔三差五去红楼里,更快活吧。”“咳咳咳…”“是做戏给人看还是真的去找乐子?”容执明问。宋微耸了耸肩,“他派人监视我,我总要让他知道我活得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