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娶你吗?”白枳想了想,没有答案,因为他们也从未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林深给了她答案:“因为三年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接下来,林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五十四三年前,也就是处理完林茂退婚的事情后,持续的耳鸣让林深不得不去医院看医生,医生立即做了检测,显示他的左耳听力异常,已经下降到最低点,医生给的诊断是突发性耳聋,要求必须马上住院接受治疗。起初林深不肯,但是主治医生把情况汇报给了老爷子,强压之下,林深在医院住了将近十天,输液,理疗,抽血,检测,几乎是每天都要重复的治疗手段让林深非常疲惫且反感,因为害怕樘樘担心,所以林深一直瞒着他说自己出差了。一天下午,林深办完出院手续,才想着已经好久没有接樘樘放学了,他让陈木乔先回公司,自己开车去了幼儿园,那个时候已经快5点了,其他小朋友都已经被接回家了,只有樘樘一个人在活动室等待,老师告诉林深,今天跟小朋友们发生矛盾了,别的小朋友嘲笑樘樘没有妈妈,樘樘哭着跑了出去不再理人了。林深很心疼,本来想赶紧过去安慰孩子,但是突然从活动室的窗口看过去,樘樘正在跟一个漂亮的姐姐玩解谜游戏,不亦乐乎,红通通的小脸蛋洋溢着久违的微笑,那个漂亮姐姐仿佛比小孩子还兴奋,眼里有光,笑得花枝乱颤。“工藤新一!”两个人,一大一小,突然将这个谜底脱口而出,然后相拥着庆祝胜利。这女孩长发飘飘,穿着米色的针织长裙,外面套着牛油果绿色的丝质外套,显得优雅且干练,在与孩子的交往中,要么半蹲,要么跪着,始终与孩子平视,但她并不是幼儿园的老师,这一点,林深可以确定。不一会儿,那女孩被园长叫走了,樘樘也从窗外看见他,兴奋地拎起书包从活动室里跑了出来。“爸爸,刚才有个姐姐好聪明,老师出的谜题,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不会,只有那个姐姐猜出来了,好厉害!”林樘樘恨不得向全世界昭告这件事。“那姐姐是谁?”林深忍不住问。林樘樘这才懊恼起来,发现并不知道漂亮姐姐的名字,所以赶紧拉着林深回到园里,但是很不巧,她已经开车走了,园长在另一个门口挥手送别。听到这里,白枳笑着离开林深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她解释道:“那天,一个朋友跟我说有个贵族幼儿园想找人把孩子们的画作制成画册,那个朋友就推荐了我,园长就约我去聊一聊,没想到碰到了你家的小公子,他真可爱,我很喜欢。”“那个画册是你们设计的?”林深问她。“对啊,我们负责排版设计,然后交给印刷厂。”白枳笑眯眯地解释,当设计师在排版的时候,她惊叹于现在的孩子居然有如此的创造力和想象力。“那你看过样册吗?”林深接着问。白枳想了想,因为当时印刷数量有限,很多工厂还不愿意接单,白枳找了很久的关系才找到一家愿意印刷的,幼儿园对纸质要求很高,每一本画册她都仔细检查过才交给幼儿园的。“看过,孩子们画得很好。”林深听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到一张图片上,很明显是樘樘画的画,白枳仔细看了一下,觉得眼熟。“你知不知道,这个白裙子长头发的女孩就是你。”林深告诉她。白枳突然很想哭,那张画,孩子取的名字是“妈妈”。林深再一次抱紧了她,然后小心询问:“我们现在去见见樘樘好不好?”“嗯!”白枳重重点了点头。五十四林深推开包厢的门,牵着白枳的手走了进来,众人看向他们俩,一时间忘了说话,除了樘樘,还有一个耄耋老人,林深介绍,那个是姥姥。白枳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先遵照规矩问候姥姥,还是问樘樘还记不记得自己,就在此时,樘樘先大叫一声,他喜出望外地跑到白枳面前,说:“漂亮姐姐!”白枳一下子开心地笑了。樘樘像个男子汉一般,拉着白枳的手跟她介绍众人,先跑到林深姥姥的面前,对白枳说:“漂亮姐姐,这是太太,太太今年85岁了。”白枳连忙蹲下来,叫了一声姥姥,然后任凭姥姥粗糙的手爱抚着自己的脸。“好孩子。”姥姥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手绢,打开手绢是一个翠绿色的玉镯,戴在白枳纤细的手腕上,“好孩子,这是给你的,林深都没有。”“姥姥,你偏心,我的呢?”林茂加装吃醋,故意撒娇,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果然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