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就去给您取书,您是想到处转转瞧瞧,还是去书桌那里坐着等候,都随您的意。”老太监说完,微微躬身,便转身匆匆离开。楚辞:“还挺傲娇。”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番,楚辞便在文渊阁里不紧不慢地转了起来。同时,她对着隐匿于空间里的“星儿”轻声命令道:“‘星儿’,扫描这里所有的书籍,并进行复印。”随即,楚辞便敏锐地察觉到空间里的“星儿”开始行动了起来。此时,楚辞才算安下心来,才有心思慢慢查看文渊阁里的具体情况。然而,这样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老太监便双手端着几本书匆匆而来。“您看,这些是不是您需要的。”接着不等楚辞回应,便自顾自介绍道:“这一本是前朝医仙陆羽的随笔。这本是《神医秘典》,据传乃百年前的神医所着,里面记载了诸多疑难杂症的解法。还有这本《百草奇录》,详细记录了各种珍稀草药的特性和用途……”楚辞: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位老太监在递书的时候,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身体也似乎紧绷了起来,整个人莫名地就紧张了起来。楚辞不明白其中缘由,但心里断定这肯定同手里的医书脱不了干系,楚辞决定自己好好探查一番。“多谢公公,不过我习惯看书的时候清静,还望公公行个方便。”老公公一副想走,却又不敢走的模样。他的眼神一直在楚辞的手上飘忽不定。楚辞见此情形,便更加笃定,手上的医书定然有异常之处。于是,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起来,直视着老太监说道:“公公,您这欲走还留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如若因为您影响了齐王殿下的病情,这责任您担当得起吗?”说着楚辞特意紧紧盯着老太监,果然,他眼里的愤恨一闪而逝。却很快恢复了一个太监该有的唯唯诺诺的神情:“对,对不起。老奴只是担心,这些书籍而已,老奴这便告退。”但越是如此,楚辞的疑虑便越深。刚见面那会儿,这老太监对自己可没半点儿惧怕,现在却这般唯唯诺诺?这前后的巨大反差,让楚辞愈发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楚辞并没有急着去查,毕竟皇宫里关系错综复杂,要查人,还得帝后出手最为迅速有效。不知老太监手里的秘密有多大,能否直接将齐王这个原男主整垮?楚辞一边胡思乱想,各种猜测在脑中不断涌现,一边沉浸式看起手上的书。看着看着,楚辞突然发觉不对。按说文渊阁里的书多年无人翻阅,可她手上这一本,竟隐隐有新鲜墨汁的味道?难道这看似平静的文渊阁除了刚刚见到的老太监之外,还藏有其他人?其他人?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楚辞也不知为何,瞬间就联想到了长公主。楚辞觉得自己怕是癔症了,可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生根发芽,赶也赶不出去。于是楚辞在文渊阁装模作样地待了一段时间,待“星儿”将文渊阁里的书籍全部扫描完,便匆匆离开,出了宫。本打算同范景瑞好好谈谈的,没想到范景瑞今天接到圣旨,去京兆尹报到去了。一直到晚饭时分,范景瑞才匆匆归来。楚辞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夫君,我有事儿同你讲。”没想到范景瑞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正好,娘子,我也有事儿同你讲。”楚辞同样有些呆愣,之前范景瑞从来不会将工作上的事情带回家的,现在这是怎么了?楚辞略微思考了一番,微皱着眉头,神色疑惑地道:“莫非同我有关?”范景瑞轻轻摇头,神情凝重:“虽然不对,却也相去不远。此事与被你关在庄子上那位有关。”果然,楚辞被成功勾起了兴趣,她的双眸瞬间明亮起来,目光炯炯地看向范景瑞。范景瑞见状也没废话,直接将他翻阅旧档案所获的消息缓缓说了出来:“十四年前,秦家,也就是端嫔的娘家报了一桩逃奴案。那逃奴的描述极为详细,巧合的是,所有特征都同庄子上那位对上了。”“但同时,十四年前的京城还有一则传闻,传端嫔并不是秦家的真千金。只不过随着端嫔的进宫,这则传闻便渐渐消散于无形。”“本来为夫也没把这当回事儿,毕竟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然而今天凤延却主动找到我,神情严肃地告知我这条传闻是真的。”短短一番话,其中蕴含的深意却十分惊人。“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种鸠占鹊巢的计划,三十年前便开始筹划了?”楚辞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到这里,楚辞定了定神,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的心情,也将自己在文渊阁里的发现仔仔细细地说了出来,最后才眨着眼睛,带着几分神秘,压低声音道:“夫君,你猜猜看,文渊阁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范景瑞听着楚辞的讲述,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次他们夫妻二人的发现极有可能会彻底颠覆整个朝堂现有的格局。想了想,范景瑞目光坚定地道:“娘子,我们去趟凤延府上吧?”楚辞闻言,双眸紧紧盯着范景瑞,满脸狐疑:“夫君觉得凤延知晓真相?这不可能吧?”如若在流放之前,范景瑞一定是秉持着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观念的。但经历的事情越多,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被打破得就越是彻底。于是范景瑞道:“知道真相是不可能,但他可能算出点什么。不然以凤延的性子,绝不会特意跑那一趟。”楚辞实在是太厌烦齐王背后那些人了,一直藏头露尾地躲在背后搞小动作,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应道:“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现在,或许凤延正等着我们呢。”同楚辞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范景瑞也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了楚辞的急性子。:()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