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辞一脸茫然,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提到范老爷子,眼中满是疑惑,眉头微皱地问道:“皇上,您这是何意?臣女不太明白。”楚辞是真的不明白,可皇帝却认为楚辞在故意装糊涂。“别装了,你这一招师傅在朕面前用了不止一次。”皇帝说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满是怀念的,目光也变得悠远深邃,仿佛思绪飘回到了曾经与范老爷子相处的时光。楚辞眸光一闪,故意压低声音嘀咕道:“老爷子,他也没(四声)跟我说过呀!”听楚辞如此嘀咕,皇帝的心情更加不错,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老爷子,恐怕也没想到你会用这招耍到朕的面前。”楚辞这次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一时间愣在原地。好在皇帝也不需要楚辞回话。有了范老爷子的滤镜加持,皇帝看向楚辞,目光中带着几分宽容和告诫:“朕知晓你的好意,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日后行事,切不可再如此鲁莽冲动,否则,朕定不轻饶。”楚辞:怪不得都说伴君如伴虎呢,很多事儿皇帝全凭自己脑补,也不管别人是不是真那么想。心里腹诽不已,楚辞面儿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一阵感激。“臣女多谢皇上宽容。臣女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此类过错。”没想到皇帝闻言冷哼一声,神色带着警告之意:“日后啊,切莫再跟朕耍那些小心思,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朕便心满意足了。”说到这里,皇帝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话锋一转,立刻问道:“齐王的毒,你有多大把握?朕可不希望听到模棱两可的答案。”楚辞文雅地故作沉思须臾,继而才试探着言道:“臣女只能看出是毒,至于是哪一类具体是哪一种,臣女目前着实看不出来。还望皇上恕罪,臣女需要更多的时间与线索来进一步判别。”皇帝听着楚辞说的不似假话,微微蹙起眉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思索之色,心中权衡着利弊。片刻后,皇帝缓缓说道:“朕让白老太医帮你,许你随意出入太医院。但你务必尽心尽力,早日解了齐王所中之毒。”楚辞闻言立刻应道:“臣女一定尽力。”接着楚辞眼珠一转,似想到什么,小心翼翼试探:“皇上,臣女听闻文渊阁有前朝医仙陆羽的医书,臣女猜其中或许对齐王殿下所中之毒有帮助。不知臣女可否前往一观?”皇帝微微颔首,沉思须臾而后道:“朕准了。然你需谨记,万不可损坏其中典籍,且要速去速归。你若能从中获有所得,自是美事一桩,但切莫因贪念而误了要事。”楚辞赶忙行礼谢恩,恭声道:“多谢皇上恩准,臣女定当谨遵圣谕。”皇帝见状,给了一旁的张让一个眼神。张让心领神会,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躬身快步上前,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墨色的令牌。皇帝接过,递给楚辞,神色郑重地说道:“用完,给朕还回来。这令牌,朕这里也就一块。它乃是文渊阁的通行之物,极为珍贵,切不可遗失或转借他人。”楚辞接过令牌,郑重道谢。心里想的却是,终于有机会进文渊阁了,还能借此洗刷一下自己的嫌疑,简直完美。于是楚辞从馨祥宫出来,让江篱将她去文渊阁的事儿告知范景瑞,自己便急匆匆去了文渊阁。文渊阁外看守见楚辞前来,伸手阻拦道:“来者何人?此处乃皇家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楚辞赶忙出示皇帝赐予的令牌,说道:“本郡主乃奉旨前来查阅典籍,为齐王解毒寻方,还望行个方便。”看守仔细查看令牌后,神色稍缓,说道:“原来是奉旨而来,郡主请进,望遵守阁中规矩。”楚辞微微点头,应道:“多谢提醒,我自当小心。”楚辞原以为像文渊阁这样戒备森严的重要之地,除了守卫理应再无其他闲杂人等了。没想到,刚一进去,便迎面撞上一位满脸如同橘子皮般褶皱密布的老太监。老太监见到楚辞,眼中瞬间充满了诧异之色,忍不住喃喃开口道:“文渊阁许久未曾有人前来了,上回来的是谁呢?”“好像是之前的太傅,可惜啊,命不好,因那桩案子被流放了。真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是个女人。”可能是长时间待在这无人问津的清冷之地,老太监看见楚辞,便如同找到了倾诉对象,忍不住一阵碎碎念起来。楚辞闻言,体内的八卦因子瞬间骤起,眼睛倏地一亮,迫不及待地忙问道:“您老人家认识我公爹?那您可知当初我公爹看的是哪本书?”在这文渊阁中,所有人向来都谨小慎微,恨不得每次前来都沐浴焚香,以表对这神圣之地的敬畏。没想到今天来的这人,倒是好像直接将这文渊阁当成了普通的藏书之地,还故意提及范孟士。老太监不禁眯起眼睛,神色中满是审视,语气严肃地问道:“你今天来此究竟所为何目的?”只是楚辞看不见的角落,老太监已经悄然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那匕首在阴影中闪烁着寒光。只要楚辞敢有丝毫异动,老太监便打算拼死一搏。楚辞见状,心中一紧,苦笑连连。连忙从怀中掏出皇帝赐予的令牌,双手捧着递到老太监面前,急切地说道:“公公莫要误会,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奉皇帝之命来看医书的,齐王殿下无故昏迷,疑似中毒,情况危急。皇帝许我来文渊阁寻找解毒之法,这令牌便是信物。”听到楚辞说齐王中毒,老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奇怪,那神情似是不屑,又似乎带着鄙夷。一个老太监竟敢对一位秦王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是她眼花了,吧?果然,当楚辞仔细去看时,老太监又恢复了之前的警惕模样,脸上再没有丝毫刚才那奇怪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没有任何变化。:()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