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一副“你蠢不蠢”的表情:“跟你说的是调查结果,是之前的事情,并不是跟你说的时候发生的事。”
生活圈子一直很单纯的赫维大为震撼,掰着数了三根手指头:“他还跟塞尔泽尼亚的……”
勒罗伊问芬戈尔:“北极国情况複杂,所以下午谈得不顺?”
芬戈尔:“嗯。”
勒罗伊没再深入问,因为聊起他在三楼包厢的事情,勒罗伊想起芬戈尔用流利的北极国语跟北极国士兵交流的样子:“你会说北极国语?”
“周边几个国家的语言在王宫时都得学。”
除了阿佧语,勒罗伊只会在学校学的世界语,读写还行,毕竟经常要阅读最新的文献期刊,但是听和说就很差了。勒罗伊真心道:“很厉害。”
芬戈尔终于露出笑容,他勾了勾嘴角,抱着勒罗伊的腰,把头靠在勒罗伊胸口得意撒娇:“那是~”
舞剧不知道什麽时候结束了,包厢的门被轻敲了两下,一个北极国的工作人员通知他们去参加晚宴。
勒罗伊从芬戈尔腿上下来,几人理了理着装,朝宴会厅走去。
晚宴时分
勒罗伊对麦勒斯的认识一直停留在芬戈尔、路西法、弗尼奥等人的口头描述上,他在三楼包厢往上看也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被麦勒斯按下的百叶帘阻隔了视线,他没想到一进宴会厅直接对上了麦勒斯的视线。
阿佧一行人进入宴会厅时,麦勒斯和白发老头已经坐在座位上了,麦勒斯正亲昵地挽着白发老头的手,身体紧贴白发老头老当益壮的手臂肌肉,笑容满面地和白发老头谈笑风生。当芬戈尔搂着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来时,全场都静了静。
勒罗伊不信芬戈尔没看到,但芬戈尔视若无睹地搂着勒罗伊的腰走到座位,用脚勾了一下其中一个椅子,使得两个椅子紧贴在一起,和勒罗伊一起坐下。
芬戈尔一向是坐在勒罗伊右边的,这样他就可以用左手搂着勒罗伊而不影响他右手正常活动。路西法以情报大臣的身份坐在勒罗伊左侧,阿基欧、赫维站在他们三个身后,其他阿佧士兵留在宴会厅外。
勒罗伊环视一圈已经坐下的人以及正在入场的人,整个宴会厅除了他们五个阿佧人,其他好像都是北极国的人。好几个人穿军装,身上像白发老头那样挂满勋章,他们的亲兵亲卫同阿基欧和赫维一样站在那几个穿军装的人身后;有几个人看起来像是贵族,身旁各有一个仆人伺候他们用餐;还有几个人看起来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身边既没有士兵也没有仆人。
不管穿着如何,这些北极国人中,有的像芬戈尔和白发老头这样带着伴,有的独自来。带着伴的,有的像白发老头在麦勒斯身上摸来摸去那样,一看就是情人,有男有女;穿着普通的工薪阶层有几个也带了伴,但他们对身旁的人比较尊重,勒罗伊猜测旁边的人是他们的妻子。
芬戈尔注意到勒罗伊在观察这些人,低声解释道:“这里每个人都代表北极国的一个势力。”
认识芬戈尔之前,勒罗伊连自己国家王室成员有谁都不清楚,只知道阿佧国王,更别说其他国家的情况了。勒罗伊回头看了芬戈尔一眼,芬戈尔就知道他想问什麽:“你知道北极国国土面积特别大吧?”
勒罗伊点了点头,这点他还是知道的,上学的时候就有学过北极国是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全球北纬60度至90度的陆地有三分之二属于北极国,三分之一属于北极熊。阿佧和c国位于同一块大陆的一西一东,相隔5000公里,两国却同时是北极国的邻国,可见北极国国土面积之广。
芬戈尔:“国土面积大,不同地方的信仰、生活习惯不同,就会形成不同的民族……”
勒罗伊有点明白了,历史课和政治课上,因为民族和信仰导致的沖突和战争不胜枚举。
芬戈尔示意勒罗伊看向那几个由仆人伺候他们用餐、衣着华贵的人:“而且北极国之前是君主制国家,有些贵族势力很强大,一时很难撼动他们的根基。”芬戈尔又指了指穿军装的人,“北极国经过惨烈的流血革命后才转变为共和国,所以有些军阀拥军自重。”
芬戈尔看向那几个穿着打扮像是工薪阶层的人,眼神有点迷惑:“之前听说北极国工人阶级也闹起革命来,我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已经能派代表参加这种等级的晚宴了,看来北极国的局势要更複杂了。”
宴会厅除了芬戈尔刚进来时静了一瞬,很快就恢複喧闹,仿佛刚刚只是在场的人恰好同时说完一句话。他们像对待一个无名小卒一样对待进入宴会厅的阿佧王子,自顾自地喝酒应酬,可能在他们看来,一个阿佧王子带来利益,远小于身边其他人带来的利益。
勒罗伊感受到了芬戈尔为什麽说下午的谈判并不顺利,不过芬戈尔也没在意他们。
勒罗伊问:“因为北极国局势複杂,所以下午谈判不顺利吗?”
芬戈尔:“有这个原因,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大部分人势力範围都在北极国西部,而我们想在地广人稀的北极国东部和北极国合作发展新能源,我们没法给这里的人带来收益,所以他们不理我们。”
这点勒罗伊也能理解,北极国西部有暖流,气候相对东部比较宜居,北极国大部分人都住在北极国西部。但勒罗伊有一点很不解:“不是北极国邀请我们来谈合作的吗?为什麽请我们来又不理我们?”
芬戈尔:“是北极国总统邀请我们来的,北极国转变为共和国后,西部这些势力选不出谁来总统,他们彼此不相上下,于是就推选了与他们利益都不相关的东部势力代表为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