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的那个人左右滑动手机,查看照片,又发出“啧”的一声:“拍的不好,把他拖到窗户旁边,比较亮。”
按着勒罗伊肩膀和手臂的两个人把勒罗伊从地上拽起来,使他重心后仰。两人向后拖拽勒罗伊,试图把他拖到从高窗投下的阳光处。勒罗伊挣扎地不想配合,两腿乱蹬,鞋子都蹬掉了一只,还踹了拍照那个人好几脚。那人又“啧”了,往里走,拿来他们準备好的绳子和胶带。
拍照那人一个人无法捆住勒罗伊的腿,拽住勒罗伊胳膊的其中一人过来帮忙按住勒罗伊的腿,却被勒罗伊趁机挣脱开三人桎梏。
勒罗伊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不知是谁眼疾手快地抓住勒罗伊的脚腕,把他拉倒。勒罗伊重重摔倒在地,三个人扑上来七手八脚地按住他,勒罗伊就算没受过训练,动真格地反抗起来时他们三个也很难控制住他。为首的那个踹了勒罗伊肚子两脚:“老实点。”勒罗伊因疼痛失去反抗能力,他们才得以捆住他的双腿,按着他仰躺在地上。
为首那人抓住勒罗伊的头发,让他露出脖子上电击的伤口和项圈。勒罗伊真的很烦他爱抓头发这点,可是又不得不配合那人的动作,逆着他来,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为首那人发现项圈上印着金色暗纹,他拼读出来:“芬、戈、尔。”他把金色暗纹转到正面,对着勒罗伊的脸快速连拍好几张。
勒罗伊胸口剧烈起伏,被顶上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他体力耗尽,打不过他们三个,也已经被拍了,说不定拍照的这个人已经实时把照片发了出去,索性放弃挣扎。勒罗伊只能祈祷迪伦的网速够快,把照片删了。
拍够了勒罗伊的脖子,为首那人又拍勒罗伊右手手腕上的伤口,还让抓着勒罗伊右手腕的那人把勒罗伊的右手腕掰到勒罗伊脸旁边,那人问:“为啥?”
为首那人答道:“跟脸一起拍才知道真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看着勒罗伊手腕上数道刀痕,其中一人气愤道:“这个暴君!阿佧以后在他统治下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刚刚向勒罗伊道歉的那人道:“幸好我们要脱离苦海了。”他问拍照的人,“哥,我们等下是立马去车站吗?”
为首的人又拍勒罗伊左手腕上浅色的手铐勒痕:“嗯,去曼丹,然后去码头,坐上船我们就自由了。”
勒罗伊呼吸平複了,叹了口气,有人努力在为阿佧奔走的同时,也有人被境外势力引导的舆论洗脑,把阿佧往深渊里拉。
为首那人收起手机:“好了,拍完了,把他手捆起来,别让人发现了,给我们拖延一点时间。”
勒罗伊在心里哼了一声,去曼丹坐高速火车要四个小时,那时芬戈尔早发现他没去医院,他们一下火车就会被抓了。
抓住勒罗伊手的两个人抓着勒罗伊腋下让他坐起来,把他双手反剪到身后,试图捆住他的手。
勒罗伊当然不配合,他们把勒罗伊侧身按在地上,捆住了他。
勒罗伊侧躺在地上,衣服髒兮兮的,头发乱七八糟的,鞋子还掉了一只。他们三个没客气,绳子勒得勒罗伊肉疼。他懊恼地想,刚才他都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怎麽还是跟他们一起进来了呢?
上次他帮后勤组小哥搬东西,是因为勒罗伊认识后勤组小哥,看他他身材比较瘦弱、为人又老实,其他人都在休息,只有他还挥汗如雨地在卸货。而今天这三个士兵,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他们军装下蓄势待发的肌肉形状。
要是他再强一点,不被他们三个抓到,芬戈尔后面或许就不必用十倍百倍的精力去巩固阿佧稳定。
三人把勒罗伊腿上的绳子也扎紧,为首的那个直起身:“走吧。”怜悯过勒罗伊、向他道歉的那个人也起身準备走,骂芬戈尔是暴君的那个却道:“你们先走吧。”
怜悯过勒罗伊的那个人看了一下时间:“我们现在去车站,能赶得上早一班的车呢。”
骂芬戈尔是暴君的那个人道:“反正开船的时间不变,早一班火车、晚一班火车没差。”
为首的那个皱了皱眉,直到那人推了勒罗伊肩膀一下,让勒罗伊仰面躺着,在场其他三人才知道他想干什麽。
怜悯勒罗伊的那人上前一步:“你……”为首的那个伸手拦住他,小声道:“别多管閑事了。”事情已经办成了,他们三人分道扬镳、各奔前程,这人来不来得及上船、勒罗伊是否会被侵犯,他都不在乎,“我们先走。”
那人伸手去解勒罗伊的皮带,勒罗伊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碰我的话,跟你口中的暴君又有什麽区别?”
我脑袋疼
那人解勒罗伊裤子的动作一顿。
为首的那个终究还是没忍住,他们本来就是看不惯芬戈尔的行为才贩卖军中情报。他快步上前,抓起地上的胶带封住勒罗伊的嘴巴:“他会说话,得把他的嘴堵住,省得他把人叫来。”他这麽一打断,那人就算想对勒罗伊做什麽都不好再继续了。
胶带绕着勒罗伊的脑袋缠了一圈,为首的那个一时找不到东西剪断强力胶带。怜悯勒罗伊的那个也上前来:“既然胶带还有这麽多,干脆把他绑在柱子上,省得他跑出去。”
他把手穿过勒罗伊腋下,把他拖到仓库的承重钢柱边。勒罗伊一开始觉得他们三人是一伙的,一个人对自己心怀不轨,其他两个也不是什麽好人,拼命扭动挣扎,为首的那个又给了勒罗伊一脚:“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