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孤舟打量着他。“朕地位比他更高,你为什麽敢天天烦朕?”
陶九华笑嘻嘻,双手从身后落在付孤舟肩膀上,“嘿嘿嘿,弟弟别生气!大不了我以后烦你的时候小声一点!”
……
经过这两个月,付孤舟觉得自己现在才像是在做一个皇帝。
有楚霜汵在的那几个月,虽然他也是皇帝,也经常熬夜早起去搞事,但是跟现在比起来,还是轻松太多了。
就像从初中突然到了高中。
那时候还有楚霜汵帮他看奏折,跟他一起出行。
付孤舟觉得,当皇帝真累。
想着想着,不知道怎麽又想起了那个人,气得付孤舟去到翰林院花园里摘了一枝玫瑰花。
然后想起来,他上一次也这样折过林惊羽的花,是送给楚霜汵的。
更气了。
林惊羽看出付孤舟的心烦,其实后来关于楚霜汵的事林惊羽就不知道了,只见楚霜汵没回来的这两个月,皇帝陛下处处对楚质子成见很大,问他:“陛下与楚质子之间出了何事,为什麽这麽久不见他?下官认为,陛下近段时日心烦是因为在意楚质子。”
付孤舟垮下了脸。“朕放他走了。朕很快就能忘干净他了。”
又过去半个月。
摄政王府今日也整顿了一番,看样子準备要反叛了。
这半个月,没有再见到摄政王的请帖送来,也没再见过摄政王来皇宫。
但是,听人禀报,姜如晦在房中珍藏了两幅他的画像。
付孤舟:“……”
他莫非真遇上变态了。
今晚月亮很圆。
丞相向摄政王发出了泛舟游湖的邀请。
一望无际的湖上,一叶孤舟,船上摆着美酒,丞相岁至中年的脸上笑吟吟,端起酒杯向摄政王敬酒。
“摄政王为何不敢喝,难道,还怕我在酒中下毒不成?”
姜如晦端起酒杯,一笑,当着章广誉的面拿出一支银针验酒。
银针无任何变化,酒水中无毒。
章广誉笑着,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船行至湖正中央,满湖面月光银辉。
独丞相与摄政王二人,船上无数坛好酒。
一直是丞相在找话题叙旧,摄政王在船中对面静静坐着,一言不发,脸上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