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沉温和的应下,拿过一旁准备好的衣服给她穿,许慢慢配合着将手伸进袖子里,望着男人脸上的伤,忽的福至心灵想通,迟疑的开口:“是,戚时宴打的吗?”
韩奕沉手上动作一顿,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
许慢慢表情瞬间低落下来。
韩奕沉看得心一软,以为她是在替自己感到委屈,立马哄着:“没事的宝宝,我不疼,也没吃亏,他伤的不比我轻。”
“不是,我——”许慢慢凝滞片刻,眼眶微红,“你是不是知道了啊……”
韩奕沉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继续给她穿衣服。
许慢慢心酸得厉害,眼睛一眨,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抱着韩奕沉跟他道歉:“对不起啊,我做错了,都怪我,对不起……”
她哭得伤心,歉疚的情绪把她浸泡在难以剥离的后悔深渊。
“慢慢。”他认真的看着她,说:“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永远不需要跟我道歉。况且这件事,你应该跟舒矜道歉。”
许慢慢抽噎着看了他一会儿,男人目光坚定又包容。
她怀着忐忑的心,点了点头。
许慢慢在韩奕沉的陪同下去找到了舒矜,正如韩奕沉所说,戚时宴的脸上的颜色不比他的贫乏。
戚时宴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笑起来很滑稽,看似和气的态度,眼里却透着轻蔑和拒绝,最后还是被韩奕沉拉走了她才能跟舒矜单独见面。
许慢慢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舒矜说了,也真诚的道了歉,舒矜很淡的笑了笑,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许慢慢心情沉重的去找了韩奕沉,一见到人就依赖性的投入怀里抱住,一旁的戚时宴露了个嫌弃的表情,提步去找舒矜了。
韩奕沉看着怀里眼泛湿意的人,轻声的问:“舒矜没有原谅你?”
许慢慢点了点头。
韩奕沉心里叹气,也算是在他预料之中。
毕竟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女性身上,都有不原谅对方的权利和现实。
“慢慢,舒矜原谅你是她的善意,不原谅你也是她的权利。”韩奕沉将人脑袋抬起来看着自己,“伤害是不可逆的,你对她应该要一直保持愧疚的。”
许慢慢看着他,眼眸颤动。
“别担心。”男人包满爱意的眼神释放温柔的笑,“不管舒矜要什么补偿,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许慢慢难受的情绪因男人的包容而稍微疏解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埋在男人的怀里继续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