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开了药,帮小姑娘拍出了腹中的水,又特意把情况说严重了许多,并道小姑娘才生过一场大病,再不好生照料,恐怕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言下之意便是,陛下悠着点吧,把人弄没了就没得玩了。
太医走后,燕归缓缓坐在榻边。由于他的耳力特殊,寝宫内一般不留人,便是石喜也不能随意入内。
他又戳了把幼幼的脸蛋,向来不经意的目光带了丝专注。
许是没想到,小东西这么脆弱。倘若他与她一般,在这深宫早就活不下去了,更遑论成为如今人人畏惧的暴君。
虽觉有些失望,但介于这是目前唯一能让他持续这么久兴趣的东西,似乎还是得按太医的嘱咐做,暂时悠着点。
“陛下。”鹰卫在暗处低声禀报,他们知道陛下听得清楚,“容相进宫了。”
“哦?”燕归挑眉,笑了笑,“倒是快。”
容云鹤忍着怒火进宫,他都不用细想,就知道幼幼肯定是被陛下带走了。
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防住。容云鹤十分清楚燕归的喜怒无常,一点都不为幼幼得了他的另眼相待而欢喜。
归京路途他就已经去信把事情给双亲解释清楚,爹娘也正翘首以盼幼幼与他的归来。
哪知等入了府,才发现人不见了。知道是被陛下带进了宫,容夫人差点没惊得昏厥,本想一家入宫请命,还是被容云鹤给拦了下来。
“陛下。”容云鹤礼都未行,直接道,“臣大意,与陛下分别时不小心遗失一物。此物为父母所爱,臣只能忝颜进宫,望陛下允臣寻回。”
不正经番外
出乎容云鹤意料,他并未遇到什么阻力,宫人直接就把小姑娘抱给了他。
不知其中缘由,容云鹤想了满腹的话无处发挥,不过倒更合他意。
幼幼身上萦着一股药味,起初不显,上了马车才叫人察觉出气味的源头。容云鹤轻嗅,凝眉伸手探了探,眼中闪过怒意。
现下不是回头算账的好时机,容云鹤调整了抱姿让小姑娘睡得更安稳,垂眸思索归京后似乎不应该将所有事宜都包揽下来,总要还些给陛下才是。
容侯夫妇在府门前眺眼相望,急切的心情呼之欲出,叫那些跟着等候的仆从暗暗称奇。
也不知是什么人物,叫侯爷和夫人如此期盼。
为了让幼幼光明正大归来,容侯夫妇一狠心,直接将数年前在府内见过女儿的仆从全都送走了,只留下个服侍多年的老管家。
鬼神之说向来引人忌讳,即便他们可以为幼幼找好理由,但总要防备一些人乱嚼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