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程相所言…”梁济心里叫苦,这位程爷的事总有些棘手…硬着头皮道:“程青山自日前出了考场…便去…去喝花酒了。”
离经叛道的事,放在程青山身上倒不奇怪了…
祁钰露出几分了然笑意,这吴非易与程青山二人在治国策论上一保守一激进,各执一词截然不同,在个性上…亦是大相径庭。有趣的很!
作者有话说:
翠微
自承明宫出来,孙景又回了太医院,照方抓药,坦坦荡荡亲自送去了景福宫。
“方子给皇上看过了?”明丹姝见他来得快,问道。
“回瑜主子,看过了。”孙景如实交代。
“如何?”
“皇上首肯微臣减了解药的药性,以缓解寒药带来的不适症状,却…并未解散避子药的药性。”
孙景不甚明白她既得了解药,为何又借他之手将药方呈与皇上,费这番周折却不如私下服了解药来得便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中疑惑却并未多嘴。
明丹姝闻言却并不意外,祁钰的计划的确是为来日计最为保险的,自然不肯为了她三言两语而改变。
至于为何借孙景的手,将药方交给他…
孩子总要有的,与其她偷偷摸摸用了解药,事后惹他怀疑忌讳,倒不如…让他亲自松口…
“这药…在太医院是如何留档的?”明丹姝拆开一包,信手拨弄着其中的药材。
祁钰幼年经历外祖灭门的惨案,青年又逢故事重演于他视之如师如父的明家,十余年周折隐忍,造成了他多疑克己的性格。
这月余来几番交锋,祁钰无论对她几多伪装试探,他于她父亲的孺慕之情是真。
她潜移默化地将他对明章的愧悔和依赖,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些,足够她平平安安生下子嗣了。
“按瑜主子吩咐的,这药材微臣未曾假手于人,与山姜姑娘交给微臣的一般无二。”
孙景配合着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至于…在太医院留档的…自然是皇上首肯的药方,瑜主子放心。”
“服了这药,日后,本宫若有孕了呢?”
孙景明白,她这是在未雨绸缪问他若有了身孕如何同皇上交待。
便是在御前,他亦未将话说死,应对如流:“这副药虽未完全散了寒药的药性,但毕竟有解药的成分。瑜主子年轻易孕,种种因素加诸,机缘巧合之下…也是有可能的。”
明丹姝将药包递给山姜,不遮掩避讳于孙景,直言道:“送去与芸娘看过,没问题便与本宫煎服罢。”
余光,并未错过孙景的讶异。
“你一定是想问,本宫如何得知寒药的事?”
“微臣不敢。”
明丹姝展颜,孙景游走于她和皇上之间,八面玲珑的本事自然不容小觑。
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孙景,周琴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