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讲得铿锵有力,芦花有些不好意思了。
薛长亭说得很直白,又径直找上她,想来可能已经自齐碗那里得知她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她。
但是芦花也不好明说自己已经知晓齐碗对他的迷恋。
这件事情没有公开之前,始终都是个不定时炸~弹。守口如瓶,对齐碗才好。
她故作迟疑地接过来,模棱两可道:“我先问问她这是不是她的东西,如果是,我就代为交还。如果不是,我还是把它还给你……”
院门突然发出一道“吱嘎”声。
两人尽皆惊了一下,芦花一壁慌里慌张地将玉如意塞进袖子里,一壁,回头循声看去。
一人多宽的桃木大门斜开了一条约三指宽的缝隙,但等了一阵,始终未见有人进来,院门悄无声息地微微敞着。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薛长亭高声道:“既然大少爷暂时不愿见外客,那薛某就改日再来看他吧。叨扰了,大少奶奶。”
“也好,等他心情好些了再说。”芦花说。
芦花将箱笼打开看了眼,还说半青半黄呢,全是青皮!
伸手捏了捏,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不过这天气这么闷热,要熟还是很快的。
回头就叫清箫搞几个苹果来,三五日就能给齐书吃上了。
唔,还可以去村里买些今年种的新花生煮来吃。
花生配柿子,据说好事要发生---哈哈,这寓意真叫人开心。
芦花推门进屋,打算将装着柿子的礼盒放到墙角边的斗柜里,过路时探头探脑往屏风内瞄了眼,郁齐书已扭过头来,“你俩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唱什么大戏呢?还埋汰我。”
芦花心里就忍不住感叹,如何不对薛长亭高看呢?
若非没七八分把握,他断不会灵机一触,在外面堂而皇之高声说这少爷不愿见外客。
他就是瞅准了郁齐书听到也不会生气,心思之敏捷。
“是他先埋汰你的,我不过顺嘴一说。”芦花笑道。
箱笼放好,她走到床边,松开一直捉紧的袖口,把胡乱塞进袖子里的玉如意连同几块云绢全都掏了出来,递到郁齐书眼前,眨眨眼:“你看看这个。”
半透的绢丝下面露出小半截碧莹的玉制品来。
郁齐书不明所以,伸手将堆成一堆的云绢拨开,就显出了盖在下面的东西的全貌,顿时面色就变了,“哪里来的?”他问。
芦花故意卖弄关子,“你不是都听见了嘛。”
“啰嗦。”
提起他的时候他是听见了,但先前薛长亭同芦花说话,两人却是都压低了声儿。
芦花嘴角上扬,“齐碗送给薛长亭的定情信物呢。”
郁齐书听罢,怒火中烧:“她还没死心?!”
芦花倒没郁齐书的反应这么大,悠然道:“十几岁的小姑娘嘛,家门都没出过几回,哪有这么理智?她这样的年纪,又冲动又勇敢,不会轻言放弃的。”
郁齐书不快,“听你的语气,你似乎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