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往后退,根本是无路可退。
“别乱动。”他按住她,哑沉的语气微凶,将指尖递送到她唇中。“疼就咬我。”
然而就算这样,也无济于事。
周循诫并没有就此停下的念头,将时间拖得越长她只会越疼,他也想快一些儿。
男人的指尖泛起疼痛,想来是被这只小猫留下牙印了。趁她稍有松懈,他沉下去,头部感受到韧性十足的一层,下压。
她的哭声渐渐变得混乱,不得章法,脸从耳垂到脖颈全是晕红一片,嘴里胡乱地发出呜咽,不知道叫他快还是慢,其实快还是慢都不行,她被揰得摇晃,周循诫嫌她的吊带裙碍眼,几乎将美景遮住,便剥去了她的睡裙。
黏稠在交汇处蔓延滋生,男人呼吸稍有些粗重,眸光垂下。被褥上被她洒了玫瑰花瓣,而此刻,有比玫瑰颜色更深浓的红,淌了出来,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更显触目惊心。
好似有一柄大锤,重重落在他心口。何为水乳交融,这一刻他得以切身体会。
他曾攀登过一座座高峰,在事业上取得了令多少前辈都无法比肩的成就。他的名字被刻进母校的校址中,可是所有那些,名誉与名利,都比不上这一刻的欢喜与畅痛。
这一刻,他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她,给她打上完全的他的标记。似乎男人自出生起就有占有的本能,而这种占有,不是通过亲吻、爱抚来完成的,是通过最原始的嵌合。
总要切切实实地体会他在她之中,似乎才能证明,她是他的。
“真真”他喃喃地叫她的乳名,低下头去吻她,将她的哭泣和呜咽一并吮吻住。
“很快就不疼了。”
他说的半是真话,寻到她蜷缩的指尖,扣住,十指交扣,恍若要在这最大面积的肌肤相触之中,寻得属于彼此的归属感。
酸胀和疼痛混在一起,如骨肉被虫蚁所啃噬,她哭得一抽一抽。攻势缓慢了下来。缓慢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折磨,然而除了缓慢别无他法。
头顶的星空好似在晃动,旋转,真成了梵高笔下的名画,于泪眼朦胧里望见旋转不停地星空,她缓了好久才明白,晃动的不是星空而是她。
一滴汗珠顺着周循诫的额角滑下,滑过他染了yu色的眼眸,立体的面部轮廓,从他的下巴滴落至她莹莹锁骨处。
不光是他出了汗,她也是,每一处毛孔都被唤醒,犹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云蒸霞蔚。
黏稠似乎纾解了一丝儿疼痛,她绯色的小脸渐渐带上了放松,他掌控着节奏,拉快。
啃噬她肌肤的虫蚁似乎被他的动作所驱赶,酸痒之意暂时得以纾解。
柜上的深海氛围灯变换了成夕阳橙混合深蓝的颜色,像是日暮时分,西晒落入大海的颜色,在这样的灯光里,他挑起她下巴,凝视着她,将她细微处的动情一一收入眼底。
“不要看”她颤巍巍地拒绝她,伸长玉臂想要盖住他眼睛,反而被他握住皓腕,薄唇裹住她指节,轻咬。
好疼。
她下意识地蜷缩自己,引得他一声低哼,cu重的呼吸里夹杂着漺意。“别这样。”他哑声。偏偏此刻这只小猫懵懂得要命,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不明白她方才的蜷缩带来的是更为仄迫的交缠。
真是要人命了。
他几乎控制不住他自己
又过了好久。久到她舌尖都有点发麻,美眸近乎失焦。他久久停留之后撤出。
随后是令她头昏脑涨的气息,淡淡的弥散在空中。将薄薄的橡胶摘下,橡胶上是一层淡红,里头填得鼓鼓囊囊。他打了个结,捻了捻,确定没有破洞,这才长臂一挥,丢进垃圾桶。
好一会儿他们都没有说话,也不必说话。他倾身贴过来拥住她,大掌轻抚她光洁的脊背。
那件背后有蝴蝶图案的吊带几乎不能要了,珍贵的真丝面料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裙角还深了颜色。
“抱你去洗澡。”他嗓音低哑到了极致,音色中的颗粒一点点碾过她的耳膜。
“嗯”
顾允真扯过床头干净的浴巾裹住自己。
等再度回到KingSize上时,周循诫放她靠在床头,让她枕着松软的枕头,他则去将被褥换过。
一盏柠黄的小夜灯下,顾允真目光落在被褥那块触目惊心的红上,忽然有点儿绷不住,两行清泪顺着莹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周循诫一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落泪的场景。可怜巴巴的小人儿裹着浴巾,摁住浴巾的指尖发白,眼泪若晶莹的珍珠落下。
此情此景,他心尖一颤,好似那滴眼泪落进了他心底。
“宝宝怎么哭了。”他回身,伸长臂揽住她,将她拥进怀里。
“”其实顾允真也说不出为什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