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要在这浩瀚无穷的宇宙之下,做着这世间最平凡、最庸俗、却也最神圣的一件事。
当吻渐渐来到锁骨上,长久地停留时,顾允真忽然轻呜了一下,觉得穿这件吊带裙还是便宜他了。
这裙子太方便,只要轻轻一撩,就
周循诫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着急,循序渐进着吻她,像在把玩上好的、只属于他的稀释珍宝。
他在她颈间寻到一枚温润的玉佛。用红绳系着,一块满绿玻璃种翡翠佛,常说“男佩观音女佩佛”,这就是一枚弥勒佛了。自她新年那时从江省回来,就佩上了。
当时他摸了摸这块玉佛,问她谁送的,她说是她爷爷在庙里求的,佑护她出入平安,四季安康。
这会儿忽然再看到这枚玉佛,周循诫呼吸稍有些凝重。
这枚玉佛让他意识到,此刻在他怀里的真真,是顾家精心养护的一块珍宝,他们的掌上明珠。她的父母亲人都那么地爱她,真就合了那句话,捧在掌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此珍贵的、被珍爱着的女孩儿,到了他这,他又如何不爱怜、不怜惜?
得到她的爱,也是他生之所幸。
“等等”顾允真讷讷出声。
“嗯?”
“把玉佛摘了。”她嗓音含着水意。光是想想要佩着这枚玉佛在他身下,被他做那种事,她就受不了。总之,这一刻她不能看到任何令她联想到爸爸妈妈还有爷爷的东西,她会羞,也会想哭。
周循诫望她一眼,明白她的想法,心中怜惜更甚,手指绕到她颈后,将那枚玉佛摘了下来,放在床头。
“叮。”玉佛碰到胡桃木,清脆的一声,像是宣告了某个放纵时刻的铃钟。他将她抱起。
她脊背沾上微凉的枕褥,而他手肘撑在她两侧。
第58章标记
此刻,天上的星星仿佛也在凝视着他们。蓬松柔软的被褥上,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几乎将底下小小的她罩住。
许是因为这一刻过羞,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之中。
顾允真觉得自己像倒在地上,露出雪白肚皮的小猫咪。
他抚摸着她顺滑微潮的青丝,跪在两侧的膝盖直起,眯眼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袍上的黑色系带。
她的目光也随之落在被遮住的阴影中,那儿有点令她害怕。
她偏过脸去不看,睫毛微微颤着,光影在其上跳跃。
周循诫单肘支撑在一侧,捧住她莹白的小脸,轻轻摩挲她的颈线,吻若轻雪,细密落在其上。
她太乖了,像任由他宰割的小羊羔,用那双小羊一样的眼睛望着他,眼中含着朦胧的雾气。光是轻吻,她思绪已经乱掉,带着馨香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在他臂上轻轻地抓了抓,像小猫挠。
不光是她这只小猫在挠他。他亦在反作用着她,隔着一层薄窄的布料,时重时缓地摁着。渐渐地,她挠他的力度重了,有推拒之意,一点点潮润渗出。
他在她上方越过她,在柜上抓过小盒子,中空的那一枚在盒中摇晃,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她明白那窸窣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心弦好像一下子崩断了,喉咙哽住,好似有人扼住她一般。透过微颤的眼睫她去看他,此刻他一绺乌发垂在额前,禁欲气息中莫名多了几丝魅惑。
“宝宝”他低哑着嗓音唤她,大掌在她柔嫩的脸蛋上拍了拍,她感到一阵微痛。
小叔叔这时候可s了,还喜欢拍她的脸…
背后有蝴蝶图案的吊带裙被推高,堆在颈侧,露出其下包裹的、颤颤巍巍的美景。周循诫目光落在其上,一瞬间喉咙发干,以指逗弄顶端。
随后是锡纸包装被撕开,他沉下去,髋骨向前,向下。
她抓在被褥上的指尖猛地缩紧,用力,光洁的脚踝磕在褥上,一只脚的足心向着玻璃墙,另一只足心却是被迫朝上,因为过于蜷缩,脚底泛起粉红的纹路,越发显得可怜巴巴。
一点痛意已经渗出来了,如潮般将她湮灭。
其实她很怕疼。小时候姜知韵女士抱她去妇幼保健院打预防针,小小的人儿一看见戴着护士帽、穿着白制服的护士就哭得抽抽噎噎,哭得小脸儿都涨红。她越哭,她爸爸妈妈就越心疼,总想着有什么法子让她少疼点儿。
然而今夜她注定要受苦受疼。
“停下”她抽泣了下,柔荑拂过他,推拒着。
周循诫亦是不好受,额间渗出细密的热汗,他有预想到今夜会寸步难行,但没想到会难成这样。
“还没到底,就叫停了。”他低声,轻拂过她发红的面颊,她此刻面色泛红,整个人犹如被暴雨摧残的花骨朵,青丝也被香汗洇得发潮,馨香越发馥郁。
“我难受”她眼泪不受控制地在脸上肆虐,好像最里层被切开,嫩生生地出露。听到他哑声说出的话她越发想哭,这还没到底到底了她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