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第三个下她面子的人。
何大娘脸色难看,“你现在倒是能说漂亮话了,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是怎么打周应淮这一双儿女的?现在自己生了一个,知道学做好人了,也知道教训别人了?”
嘶!
大家倒吸一口,只觉得何大娘不是疯了就是中邪了。
她不仅打了周家的孩子,连傅卿都要骂!
傅卿没想到劝个和,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许氏高兴的不得了,心痒痒的也想上去说两句。
今天钱文广倒是聪明得很,将许氏紧紧拉住,劝她站在后头凑热闹就行了。
许氏不满,想要挣开他的拉扯,“你懂什么,村里做个笔墨纸砚还分人才能做,村里其他人早就有意见了。”
钱文广压低声音使劲儿劝着:“你傻啊,你没看见周应淮在那边等着吗?”
许氏一惊,垫着脚尖往钱看,果真见周应淮站在那匹马旁,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这边。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许氏都仿佛能看见周应淮那双冷得人让人窒息的眸子,她心头一慌,赶紧移开目光,生怕那双眼睛的主人看见她。
钱文广眉心拧成疙瘩,面上满是疑惑。
按照周应淮的性子,家里人还没受到任何欺负呢周应淮就得跑来跟前护着了,如果说自己儿子被打的时候他在安抚失控的马,但现在自己媳妇儿要受气了,他怎么还有闲心在远处站着?
许氏也觉得不对劲。
这个时候如果她再去前头煽风点火,那才是真的完了。
前头,何大娘喊得一声比一声大。
她今天真是被气着了,反正她家也没孩子上学,往后这些笔墨纸砚也跟她家没关系,翻脸就翻脸,谁怕谁!
“你以前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现在但凡村里有点事儿你就急着站起来出头,你以为你是谁啊?”
大伙儿更不敢说话了。
何大娘以前跟傅卿的来往虽说不上亲近,但相处的也算平和,两家根本没什么矛盾。人家周少禹挨了打,傅卿这个做娘的还没发火,怎么何大娘倒是先发疯了?
傅卿直接冷了脸,“你说出头的事儿我还真找不出几件来,但今天这事儿我必须出头。”
“村里建学堂是好事,但从没要求过大家一定要把孩子送来上学。学不学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些孩子好学,有些没兴趣,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凭什么看不起人?在村里有学堂之前,大家不也玩儿的好好的,何须为了这种小事伤和气?”
“术有专攻,业有所长,承良虽然不爱读书,但他聪明,能干,这帮孩子上山下河,他都是收获最多的那个。他爹娘常不在家,他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家里的田地也从不用大人操心。试问,村里有几个孩子能像他这样有本事的?”
那确实是。
承良虽然调皮些,但村里孩子多,比较起来他已经是很懂事的那个了。
而且,大家虽然对这些孩子却区别对待,但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话根本不用拿到明面上来说。
她这么一说,那些不读书的人家心里会怎么想,往后跟其他人之间是不是要伤和气了?
何大娘啊,是真的蠢。
可偏偏何大娘今天就没脑子,非要与傅卿争执。
“你为别人家的孩子出头,那我也要为其他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