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老大,水小姐,快走啊!”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督军府前,轮子卷起灰尘扬起。
是杰克!
炎曜痛惜地放下灵鸢,和水影飞身钻入瞭汽车。
轿车绝尘而去。
隻留下人仰马翻的督军府,在寂静的皖山下,红红火火地哭泣著。
(本卷完)
灯红酒绿
一个月后,上海滩。
今夜是除夕,鞭炮声不绝于耳,富人权贵们的公馆佈置得喜气洋洋,而穷人们却不得不做工,赶进度,生怕被克扣工资。
最近工厂出瞭一件事,一个女工因为工作时间过长而猝死瞭,她的傢人组织瞭一些亲戚过来闹,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是一条人命,厂长对于处理这种事情已经驾轻就熟瞭,他们闹归闹,总不可能冲进去砸他的设备吧,如果他们真的如此冲动,大不瞭就报警,把这些刁民都抓到局子裡去,看他们老不老实。
如果他们一直在门口示威,厂长也不怕,反正他一口咬死瞭,就赔这么多,爱要不要,要是再闹过分瞭,他大可以说这个女工自己身体有毛病,才工作一下下就不行瞭,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怎么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厂长从工厂后门出来,上瞭轿车,不一会儿就开到瞭一个酒楼,这酒楼在闹市区,裡面的招牌是海鲜,这些海鲜可是贵东西,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稀奇得很,坐在主座的男人西装革履,神采奕奕,他似乎心情很好,别人给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吃完饭大傢又约著打牌,男人摆摆手说不去瞭,还有事。
“什么事?难不成是回傢陪老婆吗?”厂长打趣道。
“男人嘛,有些事情就不要明说瞭,要是我老婆打电话过来查岗……”
在座的都心领神会,说他豔福不浅,真是羡煞旁人啊。
厂长笑吟吟地说:“知道瞭知道瞭,老兄大可放心,要是嫂子查岗,我们就说还在打牌,有大生意要谈!”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离开瞭包间。司机早已经等候在外面,给他披上瞭一身黑色的大衣,男人压低帽簷,隐入瞭车内,对司机说,还是去老地方。
车子在蜿蜒的巷子裡行驶,男人有点闷,也许是喝瞭酒,便拉瞭拉领带,方便透气,一想到等下要见的佳人,心裡像蚂蚁爬瞭似的,竟像年轻的小伙子一般,有些急不可耐,虽然事实上,他早已经不年轻瞭。
这裡是一处老式旅馆,并不起眼,顺著楼梯往上走,隻听见皮鞋踩著木板吱吱呀呀的声音,走廊很暗,隻有一盏昏黄的灯挂在惨白的房梁上。
终于到瞭一扇门前,男人从口袋掏出钥匙,心裡越来越紧张,连手心都起瞭细密的汗,终于转动钥匙,开瞭门。
虽然以前也来过,可今天毕竟是跨年,一般这时都是在傢裡和老婆孩子一起,当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这次却像鬼使神差一样,迫切地想换个过法。也许追求刺激就是隐藏在人心裡最深处的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