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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裡抱著水影,李皖给她灌瞭许多人参汤。
水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缓缓睁开眼睛,喃喃道:“我这是在哪?”
“你在督军府的厢房啊,不记得瞭么?”李皖皱眉,拿手绢擦瞭擦她的嘴角。
水影隻是咳嗽瞭几声,“我隻记得昨天跟你散步后就睡下瞭,好像做瞭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然后就醒瞭,一睁眼就看到瞭你。”
“其馀什么,你竟然都不记得瞭?”
水影眼中逐渐氤氲雾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有什么?”
她突然挣脱李皖的怀抱,坐起来,环顾四周,惊讶道:“我的房间怎么这么乱啊,是不是有劫匪进来瞭?”突然望见瞭床边的一块化妆镜,看到自己的大花脸,像是受瞭刺激,躲到床角,捂著脸呜咽道:“我怎么成瞭这个样子,好难看啊!”
她突然开始流泪,抓住李皖的袖子,说:“我是不是快死瞭啊,刘妈妈她们说,在皖城结婚的新娘都会离奇死亡,新婚之夜没瞭头颅,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
李皖看著她如花的容颜,隻觉得心痛,便擦瞭擦她的眼泪,一把将她抱在怀裡,“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碧玉和蓝心日夜守著你,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
“可是你到底是个凡人,虽然在皖城有著至高无上的权力,又怎么能干预索命的厉鬼?”水影隻是睁著大大的眼睛,问。
李皖一时语塞,却听水影说:“现下能救我隻有我自己,求你,让我查这案子吧!主动出击总好过三天之后莫名其妙地死去吧。”
她从没有这样恳求过他,李皖沉默瞭许久,终于说:“好,就依你。”
神秘的七姨太
水影从李皖那裡获得瞭一块上好白玉制成的令牌,这令牌预示著水影能够自由出入皖城的所有地方,除瞭一些军事重地。
当然,他也不是全然撒手不管瞭,碧玉和蓝心还是照样跟著水影,寸步不离。
她首先想见的就是那位传闻中的七姨太,本以为对方会有所推脱,不愿相见,谁知却很爽快地答应瞭,还约在假山上的湖心亭一叙。
外面突然下起瞭小雪,一派幽静宁远的景象。
那人穿著旧式女子的衣裙,精致无比,连裙子下摆都绣著栩栩如生的孔雀图样,披瞭一个浅白的流光纹披风,似在赏雪。她仿佛有些怕冷,湖心亭中央有一个火盆,她明明将手放在手笼中,却仍靠著火盆很近。
“七姨太,少夫人来瞭。”丫鬟福瞭一福,通报道。
那人缓缓转身,水影本想打招呼,却吃瞭一大惊,原来这张脸,她竟见过?!
“你怎会在这?”水影还以为自己走错瞭地方。
灵鸢点头说,“过来吧,你没走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