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屋内仅剩下了三人。郁芷趁花佛不注意的时候,用099扫描了一下面前的食物,确定没有下过毒,才放了不少心。她执起筷子,刚准备开吃——“玉玉,你还没摘口罩。”花佛眼神宠溺的看她,无奈的勾了勾唇。这句‘郁郁’,差点儿没让郁芷原地去世,她掐了一把正在憋笑的阮鸢,不急不缓的摘下了口罩。她捻起一筷子菜,在准备送往唇边时,察觉到了那抹炽热的眼神。她顿了顿:“能吃了么?”回神的花佛,懊恼的唾弃了一番自己,避免吓到对方,他移开了视线:“可以,你多吃一点。”“嗯。”郁芷含糊不清的应着。一门心思都在美食上面,与阮鸢一起吃的津津有味的,压根儿就没空去搭理他。她吃饭的样子不比那些娇娇女。丝毫就没什么架子,左右两颊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一只小仓鼠。花佛没忍住又看了过去,他幻想过几次她卸下妆容时的模样,但真当瞧见了,又是另一种感受了。他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曾经流连于花丛中,不留下一片落叶的他,阿澈你能过来找我吗郁芷很是配合的垂着眸,纤长的睫羽颤抖的频率,仿佛都带着一丝低落。她抚了抚脸颊,苦笑着:“没事的,他们现在找不到我了。”“玉玉,你不能顶着妆容过一辈子。”花佛放在桌面上的手动了动。他忍住去牵她的冲动,神情极为认真且温柔:“我说过,在三角洲我能保护你,相信我好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郁芷的眸子里除了不解以外,更多的还是‘感动’。她紧抿着唇瓣,模样小心翼翼的。“你值得。”花佛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活生生的咽了下去。玉玉跟别的女人不同,他不能太轻浮,唯有用心用行动,才能将她打动。郁芷扯了扯唇角,硬挤出了一抹说不清是羞涩还是什么的笑容。她尴尬不已的将注意力转移到饭菜上,执起筷子继续捻着菜。一顿饭,就在怪异的气氛下用完了。花佛虽然很想再与少女多待一会儿,但天色渐晚,也不好再留人了。他不舍将她们送往了隔壁,明明是几步的路程,硬是被他走出了十来分钟。“玉玉,晚安。”花佛含笑与之道别。待那扇房门缓缓关闭,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敛下笑意。而后,带着一群小弟去抓人了。“小芷,这花佛还真看上你了。”阮鸢靠在少女的肩头上,轻啧了一声。只要一想起那句‘郁郁’,她就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怪瘆人的。“别提了。”郁芷何尝不是一言难尽。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抿了一口冰水,心头才畅快了些许:“等时惟知道了,又该生气了。”哪怕她是为了任务不得为之,那个醋坛子也依旧不会放过她。回帝都之后,怕是不好过了。“这还不简单,你把我上次送给你的那套猫咪装一穿,我就不信时惟还有功夫吃醋。”“”郁芷被呛了一下。她的耳尖染上了一层淡绯色,声音如蚊嘤一般:“你那么确定?”“我试过啊。”阮鸢眼神暧昧的挑了挑眉,有些莫名的骄傲:“时胤生气,我都是这么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