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惩罚,有点过分了。郁芷一下便乖巧的不行,她的另一只空着的手放在了膝盖上,像个小学生一般端坐的笔直。“我不会乱跑了。”“你保证?”时惟是真不相信小姑娘的话。只要他一放手,她就跟一只脱了缰绳的野马似得,一溜烟儿跑个没影。“我保证,真的不会了。”郁芷的模样十分认真,就差没给他写一份保证书了。她缓缓地凑到镜头前,颇有些羞赧的亲了他一口:“老公,你别生气。”被美色迷晕的时惟,轻咳了一声。他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把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轨上:“你看见那个人的脸了吗?跟他像不像?”“没有,他戴着帽子的。”郁芷的眸子闪了闪,饶是她见过再多的人,都没有像他那般谨慎的。洲:在三角洲我可以保护你“问过闻人澈了么?”时惟再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还没,一会儿再给他打电话。”“嗯,不许跟他聊太久。”虽然知晓小姑娘是将闻人澈看作弟弟,但他一想到那张欠揍的脸,就觉着莫名的烦闷。时惟的模样很霸道。但落在郁芷的眼里,却显得奶乖奶乖的,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知道了,醋王。”“老婆,你越来越皮了。”时惟将薄唇凑近镜头,低沉的嗓音如氤氲着热气的咖啡:“亲一下。”郁芷垂在膝盖上的指节蜷曲着。她看着手机里那张放大的薄唇,微微阖上眼眸,颇有些羞赧的贴了上去。这是两人分开以来,第一个亲亲。虽然是隔着冰冷的屏幕,但亦足够让他们愉悦,让他们欢喜。傍晚时分。夕阳下落的很快,不到片刻时间,天边的弯月便在天边留下了一个轮廓。冷风飒飒,巷子里的人群早已消散。小院儿被敲响的清脆声,在幽静的环境下如潺潺流水撞击着碎石。少女一打开门,满目的红印入了眼帘,玫瑰花的香味随之萦绕在鼻尖。她看向单身举着花束的花佛,杏眸里闪过一抹难以理解:“有事么?”清丽的嗓音在传入耳畔的那一瞬,花佛的心尖像是被羽毛拂过,痒痒麻麻的。他将玫瑰花塞进她怀中,敛下了眉眼间的凶气,神情蓦然温和了许多:“约好的,一起吃饭。”郁芷捧着烫手的玫瑰花,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回忆起上午发生的小插曲。她下意识地把口罩拉到了眼睑处,脚尖亦是换了个方向:“等一下。”“不用化妆了。”简单的一句话,让郁芷准备转身的动作顿住了,她平平抬起眸子,眸光夹带着警惕的意味。花佛注视着她,像是在对她承诺:“在三角洲,我可以保护你。”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同,特别是那双干净的杏眸。差一点,就让他陷进去。他一直都以为,她是怕引来麻烦,才会故意为自己裹了一层名为保护的壳。所以他才会说上这么一句话,好让她彻底放下对于他的戒心。郁芷的嘴角抽了抽,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抹反感:“我姐姐还没吃饭,可以让她一起么?”“好,我等你们。”见她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花佛脸上的笑意更深。不多时,阮鸢亲昵的挽着少女的手臂,两人一同迈出了房门。由于她今天出去打探过消息,所以脸上的伪装都还在,只不过少了那冒着白脓的痘痘而已。“花先生,我们晚上吃什么呀?”阮鸢一直维持着人设,哪怕少女的妆术被戳穿,都没有要崩掉的意思。“”听见这个称呼,花佛的表情有半秒的凝滞,他绅士的抬了抬手:“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隔壁客厅,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摆满了一餐桌的美食,都是国内较为常见的,且极受欢迎的菜类。由此可见,花佛是真花了心思。“大哥,您就是要请她们吃饭?”提着两袋垃圾的小弟凑到花佛身边,十分诧异的小声嘟囔着。“嗯,你们先出去。”花佛摆了摆手,赶人的意思可谓是不能再明显了。小弟:“”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花佛一番,总觉着有时间该让他大哥去看看医生了。对着那般丑陋的妞儿,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与她们坐下吃饭?“还杵在这做什么?”花佛目光如刀地扫了他一眼。若是那眼神能幻化成冰刃,怕是早已将他给戳的千疮百孔了。“没,我马上走。”小弟惋惜的暗自摇了摇头,麻溜的去找兄弟们想办法了。